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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一语双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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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逞口舌之快回敬了他一句,现在他居然噎了回来,这也太小气了吧。

“那是当然,主要是不能让三师公您少赚一个人情,对吧?”我拍拍衣袖扬头看向张良。嘴炮什么的当我当年跟我瑶白练的?只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以往才不跟你计较!

张良唇畔噙着淡淡笑意,下颔微收迎视我,睫翼轻颤明灭着一双旷蓝幽眸里的点点促狭。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张良转身一瞬唇畔笑意漾开,“回答正确,孺子可教也!”

这么一个猝不及防的不按理出牌着实让我有些懵,张了张唇却发现嘴巴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与此同时张良轻侧面容向我,目光指了指趴跪在地的马,“那我们继续吧!”

我……我本意是想嘲讽他,哪里是怕我辜负了天明的人情,明明是他怕少赚天明一个人情好不好。哪个晓得他倒好,直接一个釜底抽薪——“你说得对,那还不快帮我赚人情!”

“三师公……你还真是当仁不让啊!”

“过奖啦!”张良回以我一个黠意轻笑。

在我还未平复下心绪前,张良已经把准备工作做好了。我骑在半跪的马背上,根据张良的指示轻拽缰绳,马儿便提腿起身。当它站定之后我惊惧地发现——太太太太高了。

高其实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不安稳。尤其是当马儿抬蹄点地之时,胯股间甚至能感受到它紧实的背部肌肉在攒动。

“腿部放松,身体微倾保持平衡。”

“三师公…我……有点怕。”我舔了舔唇,喉头略颤抖。

前无依后无靠的,唯一的扶手在腿间,怎样算这个着力都不够牢靠好么。再想到马等会跑起来还会更加颠簸,我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张良伸过手,掌心朝上向我示意。

我拽住马鞍的双手紧了紧,正在踌蹰之际张良索性主动从我手中取过缰绳,我琢磨着您老这样打哑迷下次我可就不客气直接伸手了嗷!

他将缰绳在掌间绾了几道,缩短长度以便更自如地掌控马的行动。白马在他的牵引下开始缓慢匀速地走动,我开始适应马儿肌肉运动以及步伐迈动的节奏。

侧眸看去,张良微侧头轻垂眼帘望着马儿脚下的步伐,束发间明紫纶巾随着步伐的节奏轻轻飘曳。夕阳的余晖洒下,柔和了他清晰明锐的轮廓。

这样居高临下俯视某只的机会是鲜少有的,因而当某只意识到来自上方的注视蓦地扬头将视线递来之时,我眉眼笑开,“三师公,我比你高好多耶!”

张良回以一个温文浅笑,“适应得不错。”然后顿足将缰绳递还给我,遥视远方,“试着跑跑看。”

我摇头如浪鼓……

许久未出门放风的马儿似乎有些按捺不住,马蹄在地上轻踱着跃跃欲试,几个来回间已踱出一段身位与张良拉开距离。

见他良久未有言语,我转头看向身后,一瞬间只见他广袖飘然而起,手起掌落,我瞪大眼睛还来不及作出反应,马儿已收到指示向前飞冲出去。突如其来的冲力使得我整个人向后仰倒,马鞍脱手上肢失去拽力,祸不单行的是,踏实的脚尖因上肢失去平衡不由得向上抬起而脱离了马蹬。此时整个人只有屁股还坐落在马上,可随着马匹驰骋颠簸,这唯一的支力也愈来愈破碎……

我手忙脚乱地想要抓住些什么,一瞬间记忆回到坠崖的那一刻——

那时候我也是像这样急切地想要抓住什么以自救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心间升起一股无与伦比的恐惧,喉头想要呼喊却好似被什么哽住无法出声。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再遭一次坠落之时,倾斜的身体倏然感受到一股反向的拉力,正当我庆幸得救之时,后背紧随其来的踏实感让我意识到这不是一股单独的力量,这是从好几个方向而来,将我拢于其中的好几道力量。

左臂被环过,手背被握起重新扶上马鞍。

令人摇摇欲坠的广阔天地就那样被他收拢,在双臂里,在心怀间。

那一瞬我心间竟有一种从来到这个异世后便不再有过的踏实感,甚至是,从未有过的。

只是一瞬。

平复下来后,我并握马鞍的手交叠而握,不去触碰他的。身姿前倾,后背与他拉开些距离。

我想我是生气的,不知他为何此做,想责问却开不了口。想听他说什么?解释或是道歉?

我想我会替他解释的。

张良你真小气啊我不就是占了个便宜说你比我矮一截么。

我好像从来不会真的生他的气,我想这都是从前被我瑶洗脑的结果——张子房谦谦君子,怎么会有的恶意呢。

是啊,只是有些小气罢了。

但是再怎么说,这不是还救了你么。

可是我心里却愈发觉得憋屈了。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鼻息间的绵长沉叹,“帝国正在窥视小圣贤庄的一举一动。”环住我的双臂微微收紧。

我心下一惊,身形不觉僵了一瞬。

“你我,都要万分小心。”

听着他严正的语气,我脑袋一片空白,根本分析不出他此时提起帝国的窥视是何用意。是慨叹,是解释,还是别的什么?

总之那前半句挺上人心虚的。看来他知道小圣贤庄已经被帝国列为特别关注。

“三师公,那个……男女授受不亲。”一时间不知道该回他什么,不说点什么又觉得好像在默认什么一般。

“子清是男子,君子六艺不可不学。”

……

我去!上次你纠正我揖礼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而从他依旧严正,丝毫不见半分往日戏谑的语气中,我才悟出他方才那句话话中之意——

我本就是扮作男子,因而方方面面都要滴水不露。

那一瞬我心中的郁结被驱散开了,天地广阔依旧。

可等到日后我才明白,那句话的确是他的歉意,是他的解释。

同时,也是他的一语双关,他的心怀愧疚,和他的自我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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