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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狐狈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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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请。”张良举杯倾身微一揖,而后微扬头饮尽。

“那两位少年,你准备如何安置?”不想荀子只是抿了一口,开门见山道,神情平和,声色淡淡,看不出是何情绪。

没想到荀子会这么直接,虽说吃酒确实是个谈事的好契机,但怎么着,也是酒过三巡之后话才好说开啊。

依着张良方才的话……

荀子生气了?我抬眸瞟了一眼,怪老头表情淡淡的,哪看得出端倪?

那…可能是在担忧子明子羽的安危?

张良执箸的手微顿了顿,仍旧完成了布菜的动作。放下筷箸,微收下颔思虑一瞬便向着荀夫子的方向垂首鞠身,“掌门师兄今日所言无错,子房行事欠妥。”

在伏念欲将他二人交代上去的时候,荀子出手帮了忙,这会儿却问张良如何安置,人都已经弄进来了还能怎么安置?再依张良的措辞,看来这个问题责问的意味居多?

也是,小圣贤庄不该将两个无罪的小孩子交出去,与张良该不该私自藏匿叛逆分子是毫不相干的两码事。

伏念要交人是错的,不代表张良藏人是对的。

即便是“当仁不让,见义勇为”,确实也应该想想,此举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依着我最初的猜测,张良是来致谢的,可这敬的第一杯酒却并未表达谢意。

倒似是普通的一顿家常便饭。

嗯!要么也是想等到酒酣处再说?再或者,张良对荀子的态度早有预料,如此情况下贸然道谢更加不妥?

一时间觉得气氛过于微妙,我这么一个晚辈坐在这里看他师侄俩对线,太尴尬了。

我边用力拔着塞子边垂着脑袋假装自己是透明人。

而后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方才在路上张良问我荀子如果不开心会是因为什么。也就是说,张良早就预料到这些。

可他师侄二人对线,为何会把我给安排上?

“邦——”地一声,瓶塞被拔开的声音打破了空气中凝滞的静默。

我忽觉更尴尬了,讪讪抬眸,发现……这个声音,好似向他二人提醒了我的存在,因为——他二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荀子的目光严正依旧;张良则…有些意味不明。

我很想说,你二人继续,当我不存在就好了。

“子清说说,你对此事有何看法?”怪老头神情微敛,忽而把矛头指向我。

我一手握着瓷瓶,一手抓着木塞呆愣着,这么猝不及防地被CUE,着实教我有些不知所措。

呵呵,问我怎么看待,当时可是我把荀子搬去救场的,然后荀夫子帮着张良怼了伏念一顿,现下荀子却又有所不满似乎要…拿人开刀,所以…这顿饭张良将我特意安排上,其实是想让我来吸引火力?OAQ

联想到某人转身后的那句话——“待会也要这么说喔!”

我侧眸看了看张良,又转眼瞧了瞧荀夫子。二人均是一副“我等你说”的表情,只不过…眼神稍稍不一样。

嗯!我怎么看?

其实这件事情也不难说,张良已经自觉认了错,荀夫子今日虽出手相助,但他岂不明伏念的顾虑和难处?他介怀的始终不过是李斯而已。至于伏念,其实从头到尾也没说过要交人啊。

所以,我要是从这方面着手,就是在指责张良的不是了,指责他不该不顾小圣贤庄的安危。况且他自己也认了错,所以我即便说是他做得不对,也没什么对不对?

他都认错了,我哪还有必要去帮他说话?

可问题是,我方才已经说了,张良和伏念说得都很有道理。我现在改变看法,会不会跳反跳得太突然?有那么一丢丢…两面三刀的味道。

可我却有些不明荀夫子为何会突然CUE到我,是看出我跟某只“狐狈为奸”迈?如果他觉得我跟狐狸是一伙的,现下可不是在问我的罪?→_→

既然如此——

我越发不能帮张良说话了。不仅不能帮他说话,我还要……回踩一番向荀夫子表明立场。

最后瞧了一眼张良,在他好整以暇的目光下,讷讷地将木塞塞回瓶口,双手垂放并握于膝,心觉,“三师公,你都认错了我顺着你的话说可不要怪我喔!”OAQ

“子清觉得,如若子明子羽两位师弟的身份着实存疑,那么三师公贸然将其安排入庄,确有不妥之处。”

语罢,我双手不自觉攥紧,心下只哀嚎道,为毛我总要遭遇这种夹缝左右为难不得已而两方忽悠的境地?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可现下他二人既已入庄,自然以普通求学弟子待之最为妥当。我想……这也是掌门师尊的意思。今日师尊虽大发雷霆,与三师公诘难许久,但言语间却从未提及要将子明子羽两位师弟交与相国大人。他恼怒的只是……”

停顿间,余光里,明紫衣袖轻晃,一只小茶杯被一只白润手掌从桌案下取出置于桌案。

接着,那只手掌将我跟前的青白瓷瓶握起,取了木塞为我斟了一杯山莓汁,动作悠然缓慢,从容雅逸。

狐狸忽然刷了这么个存在感,我有点端不稳他是在鼓励我还是敲打我。OAQ

我顿了顿,微颔首以示谢意,索性抬眸大大方方地看着他,“他恼怒的,只是二师公三师公行事有欠周全,且背瞒了他。偏这二人身份又极为特殊,若有不慎,恐为贤庄带来……”

张良低垂的眼眸在转向我的一瞬,我直直地看向荀夫子——

“——带来无法避免的灾祸。”

余光瞥见某人握着瓷瓶的手顿了顿。

不是我不帮你说话喔狐狸良,我今日装病搬怪老头当救兵,虽说他是出手救了子明,但他显然不是站在哪一方,而是纯粹不满李斯的所作所为。

现下问罪,恐怕是在为伏念鸣不平。

我就更不能站你这边,跟你狐狈为奸了。

正因不能显得我跟你狐狈为奸,我才要和你撇清关系,万不能帮你说话。

而且,伏念确实很为难。

我不知晓玄机接下来会如何安排剧本,但焚书坑儒是板上钉钉的事,至于是否和小圣贤庄藏匿叛逆分子有关,就不得而知了。

或许无关。因为在接下来的剧情中,那两位“小叛逆分子”已经离开儒家登上蜃楼了。

而且在罗网和李斯的挑唆下,帝国欲铲除儒家、墨家、农家,亦是明眼人都能看出的事。

可当下,我不能带着上帝视角说话呀。荀夫子现在明显是想为伏念主持公道,我自然也该跟着他的话说。况且,确实是这么个理。所以,张三先生,得罪了。→_→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觉着荀夫子的眼神微敛,眸里的严正之色退却了些许。

“今日是我请师叔公为子明子羽二位师弟解围,子清当敬师叔公一杯,”我一手揽袖,一手握起跟前斟满山莓汁的茶杯,“那便以果汁代酒,谢过师叔公。”

语罢一饮而尽。

是我请您老人家来的,和某只狐狸无关,你可千万不要把我和他当成同伙啊!

另一方面,也千万不要认为是三师公指使我的,他也是无辜的。

狐狸良,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继而弯眸而笑,望向某人揶揄道,“至于三师公,自然是欠师叔公和掌门师尊每人一个人情。”

“每人”、“人情”二词,加黑加粗。^^

余光瞥见怪老头唇角转扬弧度浅浅似笑非笑,而跟前的狐狸良眸间划过一瞬惊愕之色,在那唇畔转扬笑意前,我似是忽而想起什么,眸间充盈几分狡黠,手拄下颔——

“噢对,还欠二师公一个人情!”

毕竟狐狸良您可是将纯良的二师公拉下了水一道陪您受罚呢!

二师公实惨。

张良听罢,冲我微侧了侧头,旷蓝幽眸充盈笑意意味不明看得我有些发怵。继而回头握起跟前的酒樽,就在举杯的一瞬,荀子却是握起酒樽,仰头一饮而尽。

“你这个小滑头倒是明白事理。”

望着怪老头一脸傲娇的神情,我就知晓我又过关了。可您夸我就夸我,别内涵某只啊不然他又要把账记我头上了。OAQ

忙执起一旁的青白酒壶起身坐到他身侧,边斟酒边道,“师叔公难得夸奖我耶!”

我不管,就当是夸奖好了。

某人望着眼前的情形唇畔弧度浅浅,倾身沉杯,“师叔费心了。”

在荀夫子仰头之际,余光捕捉到某人光彩熠熠的眼神,在与我四目相接之时,却变得有那么些深沉幽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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