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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此地无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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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有些愉悦,但嘴上还得客气下,“不过是举手之劳,三师公无须客气!”放下手上的活,我转身朝张良施了施礼,毕恭毕敬道。

见张良半天未作声,我便抬眼看了看,他仍是扬着唇不动声色地看着我。我浅咬了下唇,正欲说些什么,张良却开口道,“为师可还记得,昨日没能让子清还上那个人情,子清可很是不快。”

……

“三师公我……”本欲解释,又不知如何解释,怎么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如此,子清谢过三师公。”我现在好像已经有些习惯张良的高压了,一起吃饭似乎也没什么。

老地方。

此时我们坐在二楼的露台,极目之处,是水天相接的海平面。向着东方么?想起那日姚瑶所说,我们要一直向东走,到达这块陆地最东边的城市,位居东海之滨的桑海。那么桑海之东,是渤海还是黄海呢?想起现世中看过的世界地图上的标注。我们明明在同一块大陆,望着同一片海域,却是壁元相隔,恍若两世。

“子清可是想家了?”张良为我斟了茶,海风拂着他轻扬的发丝,发丝撩着他棱角分明的面庞。我从未认真端详过他的五官。如玉般莹琇的额下,眉若远山绵亘,山根纵起,笔挺而下。远山下眸光潋滟,似雨洗后的日光初照,朦胧又清明。

“子清为何一直看着我?”张良专注着手上煮茶的动作,未曾与我对视,便是任由我仔细端详着他的眉眼,只是我竟入了神。

此刻只好端起茶杯,抿着茶。想起《留侯世家》里太史公的那一笔“貌若妇人好女”,觉得甚是贴切,不禁闷笑了一声。

许是这一望无垠的海域,令人心绪放飞,“三师公生得好美。”想都没想,便从口出了。而后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我这算不算是撩?

而张良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勾了勾唇,“子清就连夸人,都与众不同。”

此刻我只觉,这趟请客,似乎不仅仅是答谢这么简单。

张良专注着手下的动作,优雅纯熟。而我只是垂着头欣赏着。海风一阵阵袭来,一阵阵拂着。时光仿佛定格,一切静好。

“子清以往读过哪些史籍?”某人莫名地来了一句。

想了一下,自己在现世中未曾系统地读过史书,均是东看看西看看,杂乱得很。所以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均有涉猎,然信史未曾深入。”言下之意就是道听途说,不务正业。

“可知商君?”张良停下手中的动作,正了身,看着我说道。

“秦孝公时期,主持变法,使秦由弱变强,史称‘商鞅变法’。”

想起不久前,不论是《书》还是《数》,自己都给张良留下了一个基础没打好的印象,感觉随时都可能被他打入积微班跟一帮小朋友一起上课。这可是难逢的显摆自己的好机会,一定不能错过。

于是我不假思索地回答他的问题。

“商君入秦,颇为周折。”

“但有一人,甚是关键。”嘻嘻,这个我知道我知道。

“哦?何人?”张良执起竹勺,为我斟了茶。

“景监,此人曾扮商贾入魏,后遇卫鞅,并向秦孝公极力引荐。景监虽不是大才,但为人正直牢靠,是值得信赖的下属。”

“嗯,的确如此。”张良抿了一口茶,面容轻侧,望向海面,似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记得,令尊亦是商贾之人。”

所以你绕了一大圈,就是为了将话题引向我?我并握于膝的拳,紧了紧。

此时海风停了,只听得蝉鸣声声,却令人感到死寂。

“是,家父常年游商于各地。”我觉得自己此刻的声音,好似带着微微颤抖,却又平静得不像话。

“子清倒是颇得令尊真传。”所以,是什么真传?算账的本事吗?

“早年父亲曾于百越地区经商,得百越一种表数量的奇怪符号,颇为简洁明了,于是便教于子清。”

既然这就是这餐饭的目的,我索性主动招来吧!

楚与扬越接壤,就说这是百越地区的人发明的好了。反正越远就越难考证。再说了,这阿拉伯数字传入中国,大概率也是从沿海地区传入的。这么一想我也不觉得是撒谎了。

“我观子清所书之字,所用之数,演算之法较中原都更为简洁实用。”所以呢?这是要表达什么意思?我懂得更先进的文字和算法,为何还要来小圣贤庄求学?

“文字,算数,只是工具,文字的繁复与否,不影响其所构筑的思想的高度深度与广度,子清自幼随父行万里路,然开阔的眼界,并不能决定思想的境界,所以,子清愿不远千里读这万卷书。”我不自觉地握了握拳,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此刻我的目光应是坚毅而真诚吧!

“子清倒颇有见地,”张良揽起阔袖,微倾身用竹铲拨弄着茶叶,“那应知,诸子百家,各有所长。”

张良啊张良,你是怎样地忖度人心,点到为止,任由我领会又不失你的风度是吗?这就是所谓的“阳谋家”?言下之意,仍是那,诸子百家各怀本领,为何独独选择儒家,选择小圣贤庄?

“子清不如三师公聪慧,精通一家之余,还能均有涉猎。”我勾唇笑了笑,已是微含愠怒和挑衅之意。凭什么总是你三番四次试探我威胁我,心中不坦荡的人,明明是你才对。

联合诸子百家,意图抗秦谋反,以为我不知道吗?

“子清对我,”张良拨弄的手顿了一下,勾了勾唇,将手上的竹铲搁下,“倒是颇有了解。”他加深那个笑容的同时,正身端坐,目光如炬地盯着我。

显然,我的挑衅暴露了自己,不过几日,且均是师生之间的相处,我怎可得知他对诸子百家均有涉猎,唯一的可能就是,我有调查过他,或者说我背后的势力调查过他。在他眼里,我这算得上是威胁了?

自己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他本身就对我多有猜疑,这下在他眼里,我怕是已经被套出了“话柄”,露出“小尾巴”了。咬了咬唇,胸中憋着一股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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