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舒半倚在床榻上，手中翻著一本書，卻怎麼也看不進去，餘光不時瞥向不遠處的趙紅纓。

「阿纓，妳還不睡？」她輕聲問。

趙紅纓坐在桌前，正擦拭著她的長槍，聞言抬起頭，語氣平靜：「再過一會兒。」

賀雲舒放下書，輕輕歎了口氣：「戰事已平，妳如今不必時時戒備，何必還這樣操心？」

趙紅纓笑了笑，放下槍，走到床邊坐下，目光溫柔：「習慣了。」

「這習慣該改一改。」賀雲舒看著她，語氣帶著幾分無奈。

「好，聽妳的。」趙紅纓輕聲應道，隨後順勢躺了下來，側身看著她，「那今晚，能讓我陪妳一起睡嗎？」

賀雲舒愣了一下，耳根微熱，語氣不自覺地帶了幾分遲疑：「妳…...妳這是什麼意思？」

趙紅纓低笑，伸手輕輕撫過她的髮絲，語氣低沉：「無他，只是想離妳近一些。」

賀雲舒微微一頓，心跳莫名地亂了節奏。

窗外細雨綿綿，屋內燭火微晃，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曖昧氛圍。

良久，她低低地「嗯」了一聲，側身背對趙紅纓，拉過錦被蓋住自己。

趙紅纓看著她微紅的耳尖，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沒再多說什麼，只是輕輕伸手，將她擁入懷中。

夜色深沉，兩聲綿延，靜謐而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