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飞机。”梁秋葵指着观音塑像的上空,感慨地说,“离上次来这里有些日子了。”
“阿妈,还烧香吗?”
“烧,怎么不烧?来了就要烧香!”梁秋葵头也不回地向着观音塑像脚下走去。
赵小茅和徐大卫紧紧跟上去。
“那个人还在那里。”赵小茅揪了徐大卫的衣服悄悄地说。
那个身着僧袍的光头青年男人对着观音塑像,满面虔诚地双手合十,然后撩起僧袍的下摆,单腿跪下,接着另一条腿跪下,叩头。
再直直地站起来,再双手合十,再跪下去,再叩头。
不停地重复着。
汗水透湿了他的衣衫,额头也有明显的伤痕。
“还真执着,离上次咱们来,这都多长时间了。”徐大卫感叹着,然后回过头来问,“还给他送水吗?”
“等回来吧。你看阿妈都跑远了。”
梁秋葵拿了几支香点燃,对着观音塑像拜着,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赵小茅远远站在梁秋葵身后,低头对着观音塑像,双手合十,然后抬起头仰望着,双眼炯炯有神,含着闪烁的泪光。
梁秋葵还在那里拜着,嘴里不停低声地说着什么。
“你不烧个香?”徐大卫问赵小茅。
“不烧。我们先到那边等阿妈烧完香。”
两人在附近树荫里坐下。
“小贝,你从来不信神佛。今天是祈求观音保佑么?”徐大卫问道。
“不是。”赵小茅坚定地说,“看见刚才那个跪拜的人,我有点儿明白他了。我觉得吧,他不是祈福,不是救赎,也不是乞求,其实他心里明白,就是跪拜一万次,一百万次,也没有用,他是在表明他的心迹。我刚才不是祈求观音菩萨保佑,我是告诉她,也是告诉我自己:我,赵小茅,一定要生一个健康的宝宝,一定要做一个幸福的母亲。”
两人坐了一会儿,徐大卫忽然站起来张望着。
“小贝,快看,上次见的那个奇人。”徐大卫拉起了赵小茅站起来,指着不远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