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秀,你不要脸!”
言珂被挂在树上,朝着背着重剑的喻秀张牙舞爪,一张小嘴从开始就没有停过。
“有本事你放我下来!我们不比武,比轻功!”
“轻功,我不如你。”
面对短板喻秀也不掩饰,就那么赤裸裸的接受了。
谁知一句话,又叫言珂闹了起来。
“你欺负我一个小孩算什么本事!”
自从司州城出来那日,言珂被喻秀点了哑穴哼唧了一路,两人便同杠上了一般。
让宵安每天的生活都有些鸡飞狗跳的吵闹。
自然,依着喻秀沉闷的性子,多是言珂单方面的闹腾。
“宵安你管管她啊!”
宵安靠坐在树下,借着一片宽大的叶子躲阴凉。
闻言,头也不抬,传出吊儿郎当的声音来。
“管不了啊~管不了啊~”
突然劲风袭来,宵安身子一侧,躲开喻秀的掌风。
下一秒将化掌为拳,同喻秀对招起来。
一时间言珂也不再干嚎,吊在树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还时不时地出声拉踩。
“姐姐打她腰!”
“喻秀你好弱啊!”
“喻秀你怎么又挨打了!”
“宵安!”
喻秀一顿,黑着一张脸退开宵安数米,仔细一看。
脸上还有几分迷茫。
“你不要脸!”
古往今来,谁会在打架的时候去挠对手的软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喻秀,你,你怕痒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言珂的笑声越大,喻秀的脸色肉眼可见地不断变黑。
随即一颗小石子飞过,言珂又只能发出含糊的“唔唔”声。
“多谢,我确实不要脸。”
宵安见人消停了,便对着喻秀露了个笑脸,随后又懒散的靠回了方才的位置。
而站在原地的喻秀默默闭了眼,随即踩着沉重的步伐坐在石头上。
经过简单的休整,三人又踏上前往南豫州的路。
一路上言珂闷在宵安身后一言不发,便闲的一趟旅程尤为沉默。
“小鬼头,你干嘛不说话?”
“哼”
言珂没有说话,只是哼了一声。
宵安听到后略扬眉,随即也不开口了。
言珂等了半晌,抬头只看得见宵安纤薄的背脊,身侧是喻秀那个锯嘴葫芦。
随即磨了磨牙,忍住了没有说话。
沉默着一直进了东相城,寻了一处客栈后。
言珂自顾自开好房间,扭头便噔噔噔上了楼。
“喻秀,你把她惹生气了。”
宵安杵着客栈的柜台,目送着言珂上楼。
“是你,不是我。”
喻秀看也不看宵安,拎着行李也上了楼。
徒留在原地的宵安叹了一口气。
“一个两个的真让人头疼。”
东相城隶属于司州,处于前往南豫州的必经之路上。
由此至南豫州约莫四五日的行程。
东相城临海,据传原是一个海边渔村起家,日益发展壮大后,成了一个城池。
行走在长街上,有渔民摆着新鲜的海货售卖,亦有不少精美的海产制品。
宵安粗略的逛了一圈,随即转进了一间门前挂着红色灯笼的书屋。
“行路三百,求问春风。”
待被小厮领着进了暗室之中,宵安开口说道。
“我要六年前红叶军侯明的近期行踪和如今身份信息。”
“万物有价,侯明的消息,需五十两。”
随手将装满的荷包扔到桌子上,随后拾起被推过来的文书信息。
红叶军,昔年在营安六州反叛礼朝,当时掌管营安六州军务的是护国将军卫戍。
卫戍率领营安六部将一路清剿红叶军,而后赤磐一族侵扰营安边境,卫戍腹背受敌。
在三方僵持了一年后,营安传来了大将军卫戍叛国身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