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在小辈中,潜力很大的少年将军——霍百龄。
想到这不禁觉得这一切都是天意。他当初觉得老狐狸偏心,将他捆绑的婚姻,竟给他带来了好运。
这么说也不对,应该是清月给他带来了好运。
想到这儿,清月……还没醒吗?
沈诀让人回去多派几个兄弟继续盯着,又匆匆去了卧房。
禾清月到现在也还没醒,沈诀觉得不对劲,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果然很烫。
他冲外面喊道:“亦梨!叫太医!”
等太医匆匆来诊脉,他都坐立难安:“怎么样?”
还好太医脸上并无忧虑,想必是没有大问题。
“王妃无大碍,吃上几剂药就好了,王爷不用太担心。”
可沈诀就是担心,便问道:“可知是什么引起的?”
被人问道,太医也不藏着掖着,开诚布公道:“是过度运动着了凉所致,王爷日后……要注意。”
注意什么不言而喻,他挥挥手让人下去配药了。
这体质特殊成这样了,又是容易留印子,又是容易得热病。偏还要说自己不娇气,真是难养死了。
要让禾清月知道了,一定又会反问他:“你不乐意?”
他也会从一而终的笑着回应:“得偿所愿,乐意至极。”
无论她问多少遍,沈诀的回答都会是“我愿意”。他在禾清月滚烫的额间落下一个吻:“要快点好起来啊,我的小福星。”
小福星确实体质特殊,病起来看着吓人,好的倒是快,没两天就下地跑了。
现在正跟禾知节下围棋呢。
“表哥,你输了。”
禾知节摇摇头,“我总是下不过你。”
禾清月身后的沈诀存在感太强了,他便问道:“王爷不来一盘吗?”
沈诀应下了,禾清月退到一边站着。
琴棋书画之中,他的棋艺可是无人能敌的,就是禾清月也不一定下得过他,更何况对面还是一个输给禾清月的人。
他一手执棋子,一手摆弄着禾清月的手指。
他没赶走禾知节,是因为他想让禾清月理清她的感情,若是赶走,那才是真的在他们之间放了一个刺,只有直面它,不逃避,才能解决问题。当然……他也想看看禾知节与他同在的时候,禾清月会选谁。
他就是这样恶劣的人,得到的东西要一遍遍确认真的属于自己了才安心。
他执下最后一子,没有再去取棋,胜负已定。
“下次换别的。”免得让清月说他欺负人。
“娱乐而已。”何必较真儿。
沈诀轻挑眉,“既是娱乐,那下次换个娱乐方式,总要尽兴不是吗?”只有势均力敌才有意思,这么快的分胜负,有什么劲头。
禾知节笑着点点头,但他总觉得虚伪,不怀好意。
等人离开,禾清月还没说他,他就双手捏着人的手腕自白:“我就是小气鬼。”
禾清月夸张的说:“哇!你居然知道!”
沈诀皱眉,之前霍百龄就说过他一次,他不承认,可现在……他不得不承认。
他拉过人来双手环住她的腰,头贴到她的小腹,缓缓道:“谁让你喜欢他……”
禾清月轻轻拍了拍他的头,“我也是小气鬼。”
她拉开些距离,垂下眸子,深深望着他的眼睛。
今日的阳光好大,从桃树枝的间隙中投射下来,照到禾清月脸上,让人看不真切,可她的声音清清楚楚传到沈诀的耳朵里。
“我的心小,只能装下一个人。那个人叫沈诀,你知道不知道?”
他粲然一笑,拉下人抱住,高兴的声音都在发抖:“现在知道了……”
他错了,如果棋盘对面是禾清月,他甘愿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