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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棘的家离淮安路不远,是很有名的一带公寓,还是一梯一户。
打开门进去,沈吟月扫视了一下布局。
家具几乎少得可怜,整体成冷色调,看上去孤独又单薄。
“进吧。”谢棘俯身给她拿了一双拖鞋,“新的,还没有穿过。”
沈吟月点点头,轻声说道:“今天晚上麻烦你了。”
“没事,你先住那间吧,干净的,我一会儿收拾一下就好了。”谢棘闲散地抬手说道,“我这儿平时没什么人来。”
她停滞了一下,点点头。
沈吟月进了卫生间,四周是黑白相间的瓷砖,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茶香。东西都很整齐地摆放在架子上,衬出主人一丝不苟的冷淡气质。
她轻轻叹了口气,打开淋浴喷头,热水包裹住全身。
洗完澡出来,沈吟月依旧穿着今天白天的那条裙子。她其实是个相当洁癖的人,但无奈没有准备睡衣,也只好作罢。
谢棘正坐在沙发边上,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面前的电脑亮着,他目光专注。
“好了?”他抬眼,似有几分惊讶,随后闲散地指了指桌子上的袋子,“刚叫人送来的衣服,将就着穿。”
沈吟月有些意外,乖顺地抱着袋子上楼。
袋子里装着一条漂亮精致的连衣裙,质地柔软舒适,甚至连……内衣一类贴身衣物也有准备。
她沉默着换好衣服,恐怖地发现……
内衣尺寸无比贴合。
从房间里出来,谢棘刚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拿着一盒白桃乌龙牛奶,隔空扔给她,沈吟月本能接住。
“喝吧。”他说了一句,又走回沙发坐下,盯着电脑屏幕,“今天我会很晚休息,你自己困了就去睡,明天也不用找我,自己走就可以。”
沈吟月愣了一下,半晌后才慢吞吞点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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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认床,沈吟月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脑海里反复做着断断续续的梦。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她艰难地爬起床,神色有些许憔悴。
沈吟月走出房间,下意识瞥了眼谢棘的房门——紧紧闭着,估计还在睡。
想到昨晚他让她不要叫她,于是沈吟月走进厨房,打算看点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结果刚拉开冰箱门,表情瞬间凝固。
冰箱里只有一排白桃乌龙牛奶和几罐饮料以及啤酒,除了这些,几乎可以算得上空空如也。
沈吟月:“……”
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叫了外卖送来豆浆和三明治——两份。
她一个人沉默着吃完早餐,谢棘好像还是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收拾完垃圾,沈吟月拎着垃圾袋小心翼翼关上门,下楼离开。
沈吟月没有自己的车,虽然岑逢归有说她可以联系于就或者司机,但她还是不打算麻烦人家。
她坐上地铁,凉气打在脖颈上,神清气爽。
“嗡嗡”两声,她收到了岑逢归发来的短信,表情瞬间凝固。
【岑逢归:沈吟月,之前奶奶和你说的事情可以考虑一下,我会在公司安排好职务。你或许会不好受,但我希望你接受,因为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沈吟月低垂下眼,熄灭手机,没有立马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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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走回家,就看见家里的大门敞开着,向烛倾正站在边上指导维修工人,看见她后连忙开心邀功:“吟月!我找来工人维修水管啦!昨天真是麻烦你了,你在哪住的?”
这姑娘一脸愧疚和好奇,沈吟月不自觉攥紧裙摆。
她随便扯了个理由敷衍过去:“酒店。”
向烛倾“哦”了一声,没有深究,提议道:“你今天晚上还会去酒吧吗?我也想跟着去,好不好?”
耐不住她撒娇,沈吟月无奈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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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夜色昏沉。
向烛倾穿了一条白色小吊带,紧紧跟在沈吟月身边。一进酒吧,五颜六色的灯光四处乱晃,她眼神也跟着好奇地瞟。
“来了?”林辙正懒散倚靠在吧台边,抬抬手打招呼,目光落在向烛倾身上,“这姑娘你朋友?”
向烛倾一见到帅哥就兴奋不已:“嘿嘿,你好呀,我是向烛倾!”
“她说想来玩一玩。”沈吟月唇角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林老板可得好好招待。”
林辙吊儿郎当地比了一个“OK”的手势:“没问题呀!”
向烛倾充满好奇心,这会儿已经挤进pro区和大家一起随着乐队大声尖叫了。沈吟月走进吧台里,开始缓慢擦拭酒杯。
林辙目光追随着向烛倾,很轻地笑了一声:“还真是想不到,你们会成为朋友。看上去性格完全不同。”
沈吟月动作一顿,眼波柔软:“嗯,她很好很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