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鹤嗤笑:“还对家老板!那你现在坐在对家老板的车上算是怎么回事?来我这儿当卧底来了?”
叶朝阳无辜扮乖道:“别这么阴暗呀,刚才还一起看电影来着。”
林东鹤没好气堵她的话:“那刚才是谁那么阴暗揣测我来着,我就好奇了,你老板的经纪人还排队求合作呢,你倒是跟我这么泾渭分明起来了。”
叶朝阳振振有词:“那合同里明确写着的,不得随意透露艺人行程,我老板还要听她的呢,那我能跟她比吗?”
林东鹤趁机引诱:“能啊,你来投奔我吧,这个圈子里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提供资源。”
这话听了,说不动容是假的,叶朝阳有点苦恼地思考了下:“那我考虑考虑?”
林东鹤心里积攒的那点阴霾又顷刻间烟消云散,欣喜反问:“真的?”
叶朝阳不怕死地回答:“假的,逗你玩的。”
林东鹤脸上笑容一下子消失,自我反省道:“我就不该多余问你。”
叶朝阳趁机试探:“那你看我这么不解风情,一点也不可爱,你要不考虑考虑不要喜欢我了?”
她说完之后,车子进入酒店,林东鹤找了个停车位,熄火,才悠悠转头看向她,一字一句说:“那次咖啡厅被你拒绝,听你说喜欢那个姓秦的,我想我该停止喜欢你,但现在,不喜欢你这件事,我一秒钟都不会考虑,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你摆脱不掉我了。”
被人这么喜欢着确实是件挺让人开心的事,但叶朝阳一直费解:“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好像非我不可。”
林东鹤幽幽道:“然后我喜欢你什么,你就改是吗?”
叶朝阳嘴角一抽,而后正经开口:“你少看点这种段子,我说认真的。”
林东鹤手指不自觉敲了敲方向盘,缓缓道:“不知道,但你说对了,好像就是非你不可,只有面对你,那种名为爱情的东西才会出现。”
叶朝阳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沉默了许久。
林东鹤看她许久不说话,估摸着她又是在憋着什么长篇大论的拒绝宣言,脸色微沉,有点烦躁开口:“如果你要说什么让我厌烦的拒绝话,就闭嘴,我不想听。”
叶朝阳叹了口气:“不是,我是想送你一样东西。”
林东鹤狐疑地看着她。
叶朝阳从包里将那本《向日葵与白蔷薇》拿出来,递到男人面前,说:“我今天看了一本言情小说,就是它,我挺喜欢的,你感兴趣吗?感兴趣的话我把它送给你。”
林东鹤对眼下这一出始料未及,脑子有点懵:“这是什么意思?”
叶朝阳只是重复刚才的问题:“你感兴趣吗?”
林东鹤脑子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回答:“感兴趣!”
他说完,叶朝阳兀自将书塞给他,然后有点别扭说:“那你看完它,下次有机会,跟我说说你的读后感如何?”
眼下场景叶朝阳有点犯羞耻症,说完就拉开车门快速下了车,深深吸了口外面的空气,她冷静了一点,而后大大憋了口气,弯下腰来,一脸正经看着驾驶位的林东鹤,语速极快道:“如果你的读后感我满意的话,我就考虑投奔你如何?”
说完还不等人回答,快步走回了酒店,逃离现场,进了电梯后,还在懊恼,小场面而已,她为什么能这么紧张,给我淡定啊!
而另一边,幸福的消息来的太猝不及防,林东鹤大脑被轰的宕机了片刻,恢复清明后,幸福的制造者已经跑的没影了。
回想了十几遍刚才的情景,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林东鹤顿时觉得自己手里捧了一个宝贝疙瘩,沉重沉重的,他仔细看了下书的封面,这个书名他好像有点印象。
想起来了,在虞诺那里,有一次他找虞诺想讨论一下剧本,进了办公室却见人哭的正伤心呢,他有点大跌眼镜,毕竟那场面实在有点匪夷所思了。
虞诺那时三十三岁,单身主义加外貌协会常驻会员,彼时已是他公司的金牌编剧,由她操刀的剧本拍出了不少爆款剧集,他给的待遇自然也是极好的。有钱有闲,活的潇洒肆意,什么时候见她这么哭过。
他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想着关心一下员工。
却见虞诺看见他后,顶着一张哭地妆有点花的脸痛心道:“没想到这么纯粹的爱情现实里真有啊,哎哟!不行了,看的心好痛,老天爷不干人事啊,让好人活久点怎么了?”
林东鹤一头雾水,不知道她在乱七八糟说什么,斟酌了下,官方地问候一句:“你还好吧?虞大编剧。”
虞诺豪迈地抹了一把眼泪,恢复正经:“没事儿,老板,被别人的爱情伤到了!就这本书。”说完拿起来给他展示了一眼,继续说:“本以为是虚构的,没想到是别人的自传,太刀了。”
林东鹤脸顿时一黑,抽了抽嘴角,没好气说:“别以为这样,就能掩盖你上班偷懒摸鱼,我要的剧本呢?”
虞诺还留有泪痕的脸讪讪一笑,翻出来一个文件心虚道:“这不是嘛!已经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