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罗拉,是我……马库斯·弗林特。”
雷光中,他放轻语调慢慢蹲到女孩面前,手忙脚乱地想为她隔绝看不见的恐慌。
“你怎么了?”
奥罗拉没有回答他,依旧维持着保护自己的姿态,弗林特敏锐地发现当他说出自己名字时,奥罗拉明显地呼吸一滞。
短暂而凝重的沉默过后,奥罗拉终于慢慢抬起头露出苍白的脸庞,她的发丝被汗水凌乱地沾在了脸颊上,像位劫后余生的幸存者,呼吸短促而剧烈。
“我不能就这样待在这里。”她声音沙哑地开口,明亮的蓝眼睛里满是警惕。
“那你还能走吗?”
弗林特问道,也很快在奥罗拉的尝试中得到了答案。
“也许……你可以在这休息一会儿,这个天气不会有人在走廊上散步。”
“你能保证吗?”奥罗拉忍耐地说道。
“起码,现在周围只有我。”
弗林特舔了舔嘴唇,他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可靠一点。
“你生病了吗?我现在就带你去医疗翼。”
“去那里对我没有用,别——千万别带我去那里。”奥罗拉仍是止不住地发抖,她的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清晰地吐字对她来说都像是酷刑。
“那你有什么药吗?我该怎么帮你?”弗林特隐隐猜得到这是奥罗拉的自尊心使然,但这样的固执更让只能看着这一切的他无比焦急。
“最后一瓶药被你摔碎了,剩下的药还需要几天才能送到,我刚写信去催促……”
奥罗拉说到一半,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是你欠我的,弗林特。”
“什么?”
弗林特愣了愣,奥罗拉最后一句话太轻了,轻到像一阵风拂过的幻觉。
“弗林特,我可以相信你吗?”
马库斯·弗林特缓慢而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好——”
奥罗拉像下了某种决心,看向他那双灰色的慌乱与她对视的眼睛。
“抱住我。”
奥罗拉用最后的力气举起魔杖,冲自己说道,“昏昏倒地。”
她撞入了穿着绿色魁地奇训练袍,手足无措的弗林特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