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算告白了吗?总感觉还缺点什么。
你促促喘息着分开,两只手捧着秦彻的脸颊端详,少许使坏捏一下他的脸颊。
秦彻嘶了声,拿眼睛瞪你,脸颊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看上去莫名有些与他本身气质十分不符的可爱。
你嘻嘻笑了下,又凑上去吻了下他的嘴角,然后没忍住一口咬上去啃啃啃。秦彻无奈捏住你的鼻尖才把人揪开,“小狼崽子要吃人?”
“说对了!”
你兴奋地点点头,黏黏糊糊扒在他身上,使坏又去咬他的下巴,颈侧,牙齿抵着他的喉结威胁:“秦彻,秦彻,乖乖做我的小蛋糕,让我一口吃掉你吧!”
“不可以。”
他轻松抵住你的进攻,大大的手掌揉搓你的脸,像搓团子似的。你当然也不甘示弱,就着他脑后的发尾,一下一下地拽,还拿手指绕啊绕,“你的头发好硬啊秦彻……听过一个说法没?头发硬的人脾气都很犟。”
秦彻显然不信,不满地哼了声,“这又是从哪儿听来的?”
“临空科学报。”你信口瞎编,“很准的好不好?你不就是个大犟种……唔!混蛋,再打我试试?”
屁股上几个巴掌落下,你在他怀里笑得停不下来。
两个多小时的电影落幕,你昏昏欲睡,理直气壮指挥他抱你回去。
从电影院到你们之前的房子,十几分钟的路程,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月光洒下来,照得水泥路上的薄冰反着亮晶晶的光,怀中的花束一路散发芳香。
你贪婪地嗅着花的味道,他的味道,呓语般喃喃嘟哝:“秦彻,你的告白好敷衍啊……”
你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胸前,看不清表情,只感觉他的胸膛起伏,声音温和,“不满意?那你教。”
“要说那三个字的。”
“哪三个?”
你拿指尖戳戳他胸膛处的皮肤,悄咪咪说:“就是我爱你呀。”
男人压着笑意嗯了声,“我也爱你。”
你扑腾着攀上他的脖子,真像只狼崽子一样趾高气扬咬着他的耳朵提要求,“没听清,再说一遍。”
男人无奈妥协,又重复了一遍:“……我爱你。”
“加个称呼。”
“什么称呼?”
“就……宝宝,宝贝之类吧。 ”
“……爱你,宝贝。”
“咦,秦彻你好肉麻!”
“多叫几遍不就习惯了。”
“那你先!”
“嗯,行。听好了,宝贝宝贝大宝贝……”
那是猎食者肆虐最严重的一个初春,你们亲吻、告白,相拥,幸福得像童话故事里突破重重困难最终获得圆满的男女主,但后来回想起来,如果那次大选的结果截然相反,那一晚又何尝不是你们最后的狂欢。
***
收到彻底围剿猎食者的命令时,你正根据芯片提供的信息前往目的地。
【……近日上城区连续发生多起猎食者杀人事件,已在广大市民中造成了极大恐慌,对此市长今日的新闻发布会上做出了重要讲话……】
车里的广播也播报关于此次政策的新闻,你依稀记得这些媒体背后的股东好像是EVER。
政策才出台他们就已经开始引导舆论,离大选只有两天了,联系到上次那位起草治理临空乱象法案的候选人遭遇猎食者袭击事件,不难看出EVER是想要竭尽全力保这位傀儡市长了。
你没来由心头一慌,烦躁地关掉新闻播报,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向前疾驰。
就在你即将到达芯片中所指示的位置时候,突然电话响了。
一个陌生的号码,声音却有些熟悉,“缉查官小姐吗?请问你现在是否方便……”
你停车抓起手机往大楼里面走,一不小心按断了通话,再拨过去却听到了铃声在某个角落响起,然后有人接通:“我是薛明,那个,我们老大出事了……”
是秦彻那两个双胞胎手下之一。
你来不及细问原委,也没必要问,真相已经一目了然。
秦彻就是Tartarus,他被感染成了猎食者,而他什么都没有告诉你,甚至帮你拿到芯片,今天这通电话也是他故意让薛明打的,打算把自己亲自交到你手上。
你在这一瞬什么都明白了。
“这个混蛋!我就不应该信他!”
你跟着薛明一路小跑过去,在一个紧闭的大门前停住,薛影在门口守着,见你们来了,默默让开,却忍不住劝说:“你真的要进去吗?老大现在那个样子……”
你没等他说完就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很黑,除了不知什么电器的信号灯闪烁外再看不到一点光。
你摸索着找到玄关处的开关按下——
即便因为工作原因你几乎每天都与猎食者打交道,即便你在前面得知秦彻被感染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看到眼前的景象你还是几乎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