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这咱们咋办啊?” 提到正事,张建国有些怯场。
广州这边人生地不熟,迷路是小,被骗是大。
身上的钱比他们的姓名还重要。
如果不是站着到广州不方便,耽误他们搬货。
为了那些钱,耽误了进货的时间,那就是丢西瓜捡芝麻。
“坐车,当地人才是最清楚的。” 赵三和看了看出站口。
广州他们人生地不熟,自己找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马月。
南城服装店那边也不会告诉他们进货地址,他们大家是竞争的利益关系。
但是在广州不一样,大家不存在任何的利益关系。
找人一打听就能知道,就是让根烟的事情。
赵三和从怀中拿出来一盒烟,他不抽烟,在南城特意买的。
常年混迹于街道的他,最知道求人办事儿应该怎样做,不带烟酒不成事。
“那边那个大爷,戴着老花镜,坐在树下看报纸的那个。” 赵三和在车站旁边望了望。
这个大爷是最符合要求的。
“戴得起老花镜,还热爱报纸读各种新闻,知道的肯定比别人多。” 赵三和对着两人解释道。
现在也不是人人爱看报纸的,附近三三两两的,肯定就这个大爷知道的最多。
赵三和抽出来两根烟。
他脸上带着笑,问事情又拿着烟,是人都不会拒绝的,很乐意解答。
大爷同样不例外。
进货的地方多是在几十公里外的商场那边。
那里是最大的的批发市场,售卖各种衣服,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在那里看不到。
两根烟,不仅问到了地点,大爷还把怎么坐车,坐哪一路车最近,哪里会遇到拉黑车的,全部都告诉给了赵三和。
“哥,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陈涛有些不可思议。
他们三兄弟只是喜欢在街道上溜来溜去,要么就是研究电影上哪个男明星的潮流衣服,只有这样才会保证赵三和时刻吸引大众的目光。
抽烟和酒这些,他们未成年不能想的。
“啧~。” 赵三和把烟盒递给两人看,“抽什么抽,出门又它好办事儿,烟酒咱们都不能沾。”
这玩意儿瞎浪费钱不说,害人不浅。
他们现在的钱要用在刀刃上。
纵然以后有钱了,也绝对不能碰,净是糟蹋身体了。
赵三和见过太多的酒鬼了,喝醉酒了打女人,只敢打自己的老婆孩子,到了外边怂的像什么一样。
那东西沾不得。
他买烟也不是要自己抽,是为了办事方便。
赵三和说:“你看看我不过是让了两根烟,知道了多少事情。”
“咱们要是上了黑车,不说被人害了不知道,身上的钱至少得被人摸走大半。”
也没多说,赵三和收回烟,抓紧时间找车。
他们在广州多耽误一晚上,就要找地方住一晚上。
随随便便住在大街山那就是等人来偷,还必须要住在旅馆内。
多一晚上都心疼的不行。
赵三和是一分都不愿意耽误的。
他们仨风风火火顺着大爷说的路走。
不管他们再怎么着急,车子的速度就摆在那里。
也不单单是拉他们仨人的车子,路上还在不断上人。
车子的速度很慢。
路赶到一半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夜幕低垂。
赵三和咬着烧饼在路边盘算。
“哥,不是咱真的要住旅馆啊。” 临到门口,张建国犹豫了。
出来才知道,花钱如流水。
在南城的话,那里是自己家,住小旅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现在出来,张建国只有满心的不舍。
太浪费钱了。
不如把钱省下来,买进些货。
等到这次赚钱了,他们下次来再住旅馆。
“当然。” 赵三和没有过多解释,进去开了一间房。
每人一间不现实。
他们三个可以挤一挤。
交钱后,正好只剩下最后一间。
住进来后,张建国又不后悔了,暗自庆幸:“三哥,还好咱们进来的快。”
再多说两句话,房间都没有了。
安定下来后,赵三和才给张建国与陈涛解释,在外边喂一夜蚊子,休息不好白天怎么干活。
人生地不熟的,谁知道外边会发生什么。
不如花点钱有保障。
这是最不应该节省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