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观察后,俞羿程辨认出了上面的痕迹是一些歪歪扭扭的字迹,似乎是用指甲刻上去的,隐隐有些暗红色的血迹。
“救救我!”
“他们都是魔鬼!”
“我想活下去!”
“让我去死吧!”
“我没有生病!”
…………
刻上去的字迹似乎带着极大的怨念,每一个笔画的刻痕都很深。
俞羿程正要起身,却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墙面距离床有一定距离,就算手臂够得到墙面,也无法碰到这个高度。
俞羿程想起刚刚拉开第二格抽屉时上面也有一些带着血迹的抓痕,但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字迹,更像是一种发泄。
俞羿程又看向病床,在垂下来的床单上看到了一些破洞,像是被生生撕裂的一般。
无论是哪一个位置的抓痕,都不像是躺在床上的病人所造成的,更像是有人躺在地上或者是蹲在地上,带着极大的怨恨所造成的。
但如果真的有那么大的怨念,为什么单单只在这些地方留下来痕迹呢?
俞羿程站起身走到白楚寒的床位旁,蹲下时又看到了第二格抽屉上的抓痕和床单上的破洞。
不仅是他们两个的床位上如此,盛川屿的床位上亦是如此。
这些痕迹就像是有人受够了折磨,带着极大的痛苦用指甲一第一画地刻着字,最后陷入癫狂,从刻字转变为毫无规律的划痕。
再到后来,指甲也被磨平了,只能改为撕扯垂下来的床单。
但病床上的人为什么会跑到地上做这些事呢?
俞羿程观察着床周围的墙壁,发现上面也有一些抓痕,但相对比较浅,程度没有底下的那些深。
就像是不同的人造成的一般,俞羿程推测这个病房之前的病人应该是经历过非人的折磨,最后的结局应该不会很好。
“吱嘎——”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俞羿程站起身,看到了一个青年拿着病历本走了进来,看到俞羿程后他愣了愣,随后开口道:“你好,我是盛川屿。”
看上去像是个玩家,俞羿程回应道:“你好,我是俞羿程。”
病床上已经有名字了,临时编个名字肯定会被拆穿,俞羿程索性报了真名。
谁知盛川屿听后惊喜道:“是坠神的吗?”
“嗯,是的。”俞羿程有些意外,“你认识我?”
“对啊。”盛川屿点点头,“你们坠神的大多数人都很有名,特别是主队的和二队的,只是可惜最初的二队已经不在了。”
俞羿程也听说过一些关于二队的事情,不过都传到了别的组织,想必原本的二队实力也很强,只是最后的结局并不如意。
“对了,忘记和你介绍了。”盛川屿说道,“我是正义骑士团的成员,这次一个人来磨练的,如果最终评分好一点的话应该可以进二队。不过当个预备役也还行,还算轻松,二队和主队的训练都挺苦的。”
“嗯。”俞羿程看向盛川屿的床位,提醒道,"你的床挺脏的,你要不要清理一下?”
“确实挺脏的。“盛川屿皱眉道,"我看看有没有清理类的道具,实在不行睡地上得了。”
等等,睡在地上……
俞羿程猛然想起了什么,匆匆走到自己的床位旁边,不顾地上的脏污躺了下来。
盛川屿惊呆道:“不是,哥们你干啥啊?”
“找线索。”俞羿程躺在后用手去够墙上,高度刚刚好,看样子就是躺在地上的人刻画上去的。
“什么线索啊?”盛川屿顿住了手中的动作,走过来看俞羿程。
俞羿程摸到墙上的字迹后又去够抽屉上的抓痕和床单上的破洞,高度都刚刚好。
至于为什么有人会在地上,应该只有两种可能。
可能是床位不够,超过原本数额的病人被迫聚在一个小小的房间内等待治疗。也有可能是病人被折磨的神志不清滚落到了地上,但这个的概率并不大。
一两个还有可能,所有人一起滚到地上的概率并不大,所以目前俞羿程更倾向于第一种想法。
盛川屿好奇地蹲了下来一起观察,很快便发现了墙上的划痕,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哇靠,这都是什么啊?”
…………
白楚寒匆匆忙忙问诊完之后便回到了207,还没走进病房便听到了交谈声。
他推开病房房门,看到了里面的两人,沉声道:“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