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夭已经带她们去转换了一些法力球备用,她现在可谓是财大气粗。出门在外,必要时她能接受风餐露宿,但有条件的时候,她也不会委屈自己。
她先付了三天的房钱,想着等三天后见过仓颉先生,再看看需不需要续费。
付过了房钱,翠娘就准备带她们上楼去看看房间。灵夭立马努力自荐:“老板娘,我还有话要同二位姑娘说,还是我带她们上去吧。”
又好似不经意地说到:“对了,我刚跟两位姑娘说过我们老板娘酿的酒天下无双,让她们一定得尝尝。一会儿晚饭老板娘可记得送两壶黄米酒给她们,算我账上。”
翠娘笑着答应了,待目送她们上楼,沉下脸来,娥眉倒竖,继续训斥壮汉:“我上好的黄米酒都被你个憨货喝干净了,你倒是会喝,我还做不做生意了!”
灵夭带着冥河她们上楼后,没有马上进房间,藏在拐角处。此时听到翠娘的骂声,眉开眼笑,得意洋洋地带着冥河她们选房间。
冥河发现他尾尖都翘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洋溢着喜悦。暗自觉得好笑,也不知道为什么壮汉挨骂让他这么高兴。但被他的快乐感染,自己也收获了一份好心情。
见冥河与光目选定了房间,灵夭便准备告辞,走前他提醒道:“楼下那个大人族男子,名叫釐虎,是我的老板。你们要是记不住去大人之堂的路,明天可以与他同行。”
冥河暗想灵夭应该是为了报复老板让自己学走路,才故意提起酒,让翠娘想起釐虎偷喝酒的事,怪不得刚刚釐虎挨骂他这么高兴。
她一直以为报复都是直来直去,甚至刀光剑影的,第一次见到这种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倒觉得新奇。不由得更想挖釐虎的墙角,将灵夭带回幽冥血海。
在房间内稍作休整,冥河就准备打坐修炼。刚一入定,就听到了敲门声,原来是翠娘上楼询问她们晚饭想吃什么,是下到大堂吃还是需要送到房间来。
冥河出幽冥血海后,才发现自己从前的孤寂,格外喜欢热闹,自然想下楼在大堂用餐。光目本是无可无不可,听冥河想下楼吃,也愿意作陪。
只是对于大人国的美食她们一无所知,便让翠娘捡厨师拿手的菜色准备就是。
到了晚饭的时间,冥河出了房门,准备去隔壁叫光目,就见到走廊拐角处的窗户闪烁着点点荧光。
她被光点吸引,走到窗边,向下望去,正好见到熠耀宵行,照出一条归路,路上游走着一条灵夭,看着莫名有些形单影只。
但灵夭忽然抬头看见了窗边的冥河,嘴角扬起,扯成了一个大笑,挥舞着右手向冥河打招呼,手舞尾蹈地吵走了周身的寂寥。
冥河也回以一笑,转身叫了光目,快步下楼,奔向了餐桌。
光目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元屠道友这个样子,收敛了自己遗世而独立、孤立全洪荒的气质,染上些轻快,有些孩子气,但也很鲜活。她也不由浅笑,抱着小白,追了上去。
冥河下到大堂,灵夭正好进了竹楼,身后是一小团用尾巴借了月光的飞虫,在楼外的黑夜里四散而去。釐虎端着最后一道菜出了厨房,翠娘就从酒柜上拎了四壶好酒,招呼着开饭。
晚饭主食是黄米饭,桌上摆的大多都是肉食,以鹿肉为主,也许是怕肉吃多了觉得油腻,也为了营养均衡,零星有几道素菜,还有一篮洗净的野果。
翠娘将手中的酒分给冥河、光目、灵夭,见者有份,除了釐虎。釐虎脸上堆笑着往翠娘身边凑过去,想厚着脸皮讨要一壶。
翠娘一把将他拍开,对冥河、光目倒是轻声细语:“我这壶是鹿血酒,你们的是黄米酒。不知道你们酒量如何,你们先尝尝黄米酒,也可以试试我这壶鹿血酒,一会儿要是喜欢,我再给你们拿。”
灵夭在一旁解释道:“翠娘酿的黄米酒甘甜醇厚,酸甜协调,好喝又不容易喝醉,小姑娘们都很喜欢。”
釐虎顿时不乐意了:“什么叫姑娘们喜欢,难道男人就不能喜欢了。”
灵夭忍不住揭短:“我老板最喜欢喝酒,但他酒量不行,就只敢酗黄米酒,要是喝翠娘的鹿血酒,他一杯就倒,丢人啊。”
釐虎闻言刚想发作,翠娘轻瞥了他一眼,他又委委屈屈地坐了回去。
翠娘笑了笑,拿了个拇指大的小杯子给他倒了一杯自己壶里的鹿血酒,出言安慰:“今天就证明给他们看看,我们家虎子才不是一杯倒。”
釐虎大喜,一饮而尽,豪气干云,然后醉卧美人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