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门内的项临经此一出,已全然笃定,宛子榆绝无可能是余紫菀!
那为何宛子榆还要用嘴给他喂药?他不是与他说过要保持距离么?项临摸着下巴思索。
莫非宛子榆真看上他了?
想到这,项临不由得打了个冷战,鸡皮疙瘩爬满四肢。
不是吧?不会吧?
宛子榆貌似是个断袖来着,他项临又长得如此玉树临风,放在一众男儿郎中,确实是非常惹眼的存在。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宛子榆真看上他了。
项临一个鲤鱼打挺从床榻上惊坐起,不行,得找点事干干,好把这荒谬的猜想忘掉。
——
宛子榆从项临处回去后,立即服用了退热祛寒的药,休憩了片刻,便觉大有好转,头也不疼了。
还得是自家的药好用。宛子榆探了探自己的额头,心里想到。
项临那边有莫书山在看顾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她得尽快去安济坊给其他中了百虫蚀的将士们解毒了,否则过了今日,神仙来了也难救。
思及此,宛子榆便不再顾及自己身体不适,去了安济坊。
营中医士紧缺,而伤患又多,解百虫蚀又需将天山雪莲外敷内服,更有甚者,伤口已是出现溃烂,还得先处理伤口,宛子榆一行是忙得焦头烂额。
项临为了避免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便来了安济坊看望一下受伤的兄弟们,结果猝不及防地看到了此时自己最不想见的人。
项临一瞬间甚觉尴尬,宛子榆不会看到他吧?
而紧跟在项临身后的南风见自家主子的脸色在见着宛大夫后,便红了白白了红的一阵变换。看这样子,主子该不会是被宛大夫亲了之后恼羞成怒,来此将他碎尸万段的吧?
主仆二人心怀鬼胎。
宛子榆在某个抬头的瞬间见到了项临,便上前而来:“你怎么来了?身体感觉如何?”
项临皱眉,他是真看上我了吧?否则这么多人,他怎会在他刚来就注意到他了?还如此关心他的身体。
宛子榆见他一字不说,还以为他怎么了,当即抓着项临的手欲把脉看个究竟,即便莫书山不久前刚与她说项临身体已无碍。
正是心思敏感之时,项临被他这般触碰,还当宛子榆是当众对他图谋不轨,反手一擒便将宛子榆双手反剪在了身后:“你做甚么?”
身后的南风倒吸一口凉气,想阻止已是来不及,只能闭上眼祈祷主子给宛大夫留个全尸。
宛子榆吃疼:“疼疼疼,快放开,我就是想给你把脉看看身体是否已无恙。”
项临闻言放开了手,脸色不自然道:“咳,不早说。”
宛子榆揉着莫名其妙被抓疼了的手腕,语气不好道:“呵,我刚不是问将军身体感觉如何了么?将军不说一话,我还以为将军是哑巴了,这不正想把脉看个究竟嘛!”
她就是吃饱了撑的才会去管项临这厮有无事!这下不用把脉看也知道项临他身体有劲着了!
不过,宛子榆疑惑地抬头看着项临,他怎么突然之间如此大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