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临无语。
不摸就不摸吧,别整得他有多想似的。
宛子榆无声地拍了拍心口,有惊无险。
“那将军您就好好休息,胃肠不和得慢慢调理,待会让南风熬好药给您喝,我就先走了哈。”
“慢着。”项临提着宛子榆的后脖领,“从今日起,你得负责疗愈我的旧疾。”
“啥旧疾?”
项临把转过身把衣服脱了下来,露出旧伤未愈的后背:“经年累月的旧伤未养好,每逢阴雨寒雪时,体内骨头总是隐隐作痛。”
宛子榆抚了抚那陈年旧伤,眉头紧拧,轻声说道:“定是很疼的吧。”
他接诊过许多饱受关节疼痛折磨的病患,自是知道每逢潮湿天气是有多痛的。
他只是未曾想过那个自小生龙活虎上房揭瓦的肆意少年郎,在接过兵权那刻就隐藏了那些恣意与锋芒,转身投入到刀光剑影的沙场,抹掉血与泪,保家卫国。
他在她看不到不了解的地方长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嗐,这一点上她还真是输给他了。
项临不习惯别人触碰,不自在地拢好衣裳,略带戏谑地看着宛子榆说道:“现在好了,且不说旧伤未愈,托某人的福,还多了个胃肠不和。”
宛子榆被项临看的莫名心虚内疚,连反驳的劲都泄了:“……我治便是了。”
项临满意地点点头,大手一挥,少爷般吩咐道:“去煎药罢。”
“……”
他忍!
宛子榆鼓着腮帮子去拎来药箱,拿出一小盒药膏在项临面前晃了晃:“先处理一下背上的旧伤,我这有个特效药,包你三日痊愈。”
项临接过,打开闻了闻,故意皱着鼻子道:“这是甚么东西?味道也太大了吧!”
他可没忘今日被宛子榆坑得有多惨!
宛子榆抢回药膏嗅了嗅,味道是清新的草药香,他还以为是药膏放太久产生异味了呢。
最烦别人质疑他了:“哪有!我看将军这鼻子也得治治了。”
“本将说有就有,赶紧拿回去重制。”
“我观今夜上空无星,明后两日怕是阴雨天气,况且南方多为潮湿天气,将军打算要再挨几日疼吗?”
“……”
宛子榆上前又是一把脱下项临的衣裳,揶揄道:“我看将军这脱了穿穿了脱的,甚是麻烦,不若将军便一直光着膀子罢。”
“……”
项临恨恨咬牙,他怎么不知他如此伶牙俐齿!
但宛子榆再看到那些伤,便又不自觉地心软了下来,挖了一块药膏细细涂抹在旧伤上。
“嘶……”项临抖了下肩膀,侧开了身子。
“怎么了?疼?那我轻点。”
“你这药太冷了,冷得我腹内又有点不适了,捂热了再给本将上。”
“……”
他就是没事找事!
“愣着干嘛?快点捂热啊,别想着忤逆上级,那可是要扣月俸的。”
行,他忍!
宛子榆捂着药膏,在项临身后对着空气张牙舞爪就是一顿输出。
项临偏头看到境中人一脸受气的模样,差点失笑出声。
宛子榆将捂热的药膏重新给项临抹上,没成想项临还找茬上瘾了。
“不够热,再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