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去,你自己去吧!看项将军会不会同意你如此挥霍!”
黄大志才被驱走,如今项将军对他还心存芥蒂,他才不要去做这出头鸟。
李仁说完就走,余紫菀只好自己去寻项临。
项临接过药方看了看,他虽然不懂,但这些治疗外伤的药方瞧着颇有几分熟悉。
“你这字……这用药……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坏了,他该不会认出来了吧?
她的万两黄金还未到手,不行,可不能让他认出来!
余紫菀一把夺回药方,镇定道:“如何?药库可还有这些药?”
项临还在回味那股熟悉感:“真的很像那人写的啊……”
“哈哈,怎么可能,这都是我刚刚才写的,我是绝不可能舞弊抄袭的。”
项临以为她是会错意了:“我没说你有舞弊之嫌,只是你这字迹和药方都像极了我一个……冤家所开。”
“……”
任他如何也想不到他的冤家此时此刻正站在他的面前吧!
余紫菀自卖自夸:“许是优秀之人大多是相似的罢。”
“……”
项临心想不要脸这点还是有区别的,余紫菀终归是个姑娘家,她的脸皮到底是薄了点。
“你直接去药库拿药罢,到时记好差了哪些药,让高将军去采买,他毕竟是越城这里的人,自是了解能从哪个药铺采买到所需的药材。”
“行。”
余紫菀打着哈欠走了,总算是能稍微补个眠了。
“将军,您就真放心这位宛大夫?”南风说道。
“先静观其变罢,目前为止也未寻到他有什么错处。”项临谨慎道,“这几日都要加强防备,闽国人必定会乘势再进攻我们。”
——
余紫菀是被外面闹哄哄的声音吵醒的。
“乐平,外面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不好了,安济坊里的那些伤者打起来了!”
嚯!真行,一个两个都缺胳膊少腿了的都能打起来了是吧?
余紫菀带着一身起床气来到安济坊,只见有的伤者在借酒消愁,那酒跟不要钱似的猛灌。
有的把绷带扯了个七零八落,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嘴里还在念念有词:“我活不长了活不长了,老医士都不在了,无人能救我们了……”
还有的开始自暴自弃,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在一边大打出手:“我让你丫的整天惦记着老子的屁股!”
而李仁,在一旁干着急的劝架:“别打了别打了,伤口又裂开了!”
“快快,宛大夫快来劝劝他们啊!”
“你们两个快去把项将军叫来!”
余紫菀被吵得头疼,她揉了揉眉心,再抬眼,便是双眸凌厉,随手拽过一花瓶,狠力朝地上一摔,语气却是极为平静有力地道:“都不想活了是吧?来,我今日便成全你们,正好这两日在研究一种能让人安乐死的药,无色无味,无痛无觉,包你走得很安详!”
刹那间,屋内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纷纷看向这个气场全开的年轻小大夫,看着他的眼神确实是想弄死他们,喉间不禁紧张得吞咽了一口口水。
可余紫菀这下哪里肯理会他们是何反应啊,最后一击道:“乐平,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