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最差的情况,那说不好,就是怀疑他这个人到底是谁。
“答,调取历史记录,上次这种问题您的回答是:是的,我是外星人(举起双手),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满地乱爬)!我什么都知道(盯住对方),所以不要乱说话噢~(眨眼)”
电子机器音并没感情,但是括弧来括回去就显得相当滑稽。
“以上为当时视频回放转化文字记录。”
“……”
陆颂今当时是为了发癫恶心质疑陷害自己的那个叛徒上司,和现在的情况能一样嘛!
“我……”陆颂今还没开始说话,对面的陈玄就像对他的回答并不感兴趣了一样,相当恰当的在此时收回了疑问的眼神。
陈玄从一旁的包袱里面掏出一个小小的纸包来,“你先看着,我去一会儿就回来。”
“这是?”陆颂今有点儿怀疑自己的眼睛,这不是他的药吗?
“怎么把这个也带来了?”
“村医交代了,你这药一天三次不能停。”
陈玄拿着那纸包里的药和刚刚搭过话的一位大娘一起走了。
“难怪刚刚一来就先和人搭话,原来是为了这个事。”陆颂今自己在那儿嘀咕。
“果然,除了好陈玄还有谁能这样惦记我呢?”
陆颂今自顾自在那儿高兴,并没注意到角落里有人看见了他。
陈玄去给他熬的药且得费一会儿功夫,他也不急,慢悠悠坐着,这会儿日头照到中间,正是正午的时候。
街上的人来来去去更急迫了一些。
“哎,陆颂今,陈玄是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了吗?”
摊子前头突然站了人,陆颂今乍一看还以为是有人来买东西,正准备介绍,却发现是熟人。
辛可容又是那副样子,好像全天下人都值得他可怜,江灼站在一边儿似乎是很不耐烦,并不想来多管闲事,但是又拗不过只好过来的样子。
装什么装,不想来就不过来嘛,明明就想过来看他笑话,还装作一副并不愿意的样子,真好笑。
“哎~陆颂今~陈玄是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了吗~”
陆颂今头也不抬了,掐着嗓子学他说话。
“我还是那句话,你官瘾这么大的话,就早点督促江灼考上了,你替他走马上任去。实在不行,就去做个村里大主任,什么牛不耕田马不跑,狗不吃屎猫不尿的,都是你的活。”
辛可容叫他你这番话气的脸都红了起来。
“粗鄙,粗俗!”江灼在一边儿愤愤发声,一副被污了眼睛,污了耳朵的样子。
“哎呦,哎呦~欺负病人啦——没天理啦!”
陆颂今两手一伸,往地一躺,扯开喉咙就开始大喊。
这会儿正午时候来来往往的正都是人,两边儿摆摊儿的也都很密集,一听他这一嗓子喊,看热闹的人大有人在。
江灼完全没想到这人和泼皮无赖没什么两样,说躺倒讹人,忽然间就开始叫唤!
“你胡说什么?谁欺负你了?”江灼气的嗓门也高了起来。
旁边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难免就有人要开始说话。
“这怎么回事啊?”
“你没看见吗?前头站的这个穿的一表人才的,说话声音这么大,里边儿那个站都站不起来,看着像是病了。”
“唉,那也不能是谁撒泼谁有理吧?”
“你这话说的,没点儿委屈,谁闲着没事儿有病还当街撒泼呀?”
“哎,那个卖编筐的,你这是怎么了?”
终于有人抵不住看热闹的心,声音大了点儿开口问陆颂今了。
“这不是秀才欺负人了——哎呦,我是个没爹没妈的病秧子,只有个夫郎刚嫁过来跟着我吃苦!我们两口子就想来卖点儿东西挣口吃的!结果现在秀才要断人活路,我家夫郎刚走,这就来欺负我一个动弹不了的了——欺负人啦~”
“哎呀,这真是个秀才?秀才不都是读书人,读书人怎么干这种欺负人的事儿啊?”
陆颂今躺在地上差点笑出声来,是的,江灼还没干这种事情,但是现在由不得他们了啊?
“陆颂今!你别胡说八道!怪不得陈玄不要你,把你丢在这不管!”
江灼气的口不择言,把刚刚他们两个在暗处做的猜测都说了出来。
“啊,这又是什么呀?这陈玄是谁?该不会就是这卖筐的的夫郎吧?真丢下他不管了?”
“那也正常吧?你没听这人自己说,他家里没人,就自己还是个病的,谁家哥儿过来受得了这苦?”
辛可容这会儿又反过来替陆颂今说话了。
“哎呀,大家别说了,这种事,想必你心里也不好受,但是陈玄他也是有苦衷的,你别怪他……”
陆颂今两眼一翻,心道又开始了……
“你简直是太可恶了,人面兽心,你竟然又这样污蔑我夫郎……咳咳咳!咳咳!”
陆颂今拿出了毕生演技来装作一副不堪忍受的样子。
众人一看这里头好像还有事儿,忍不住把手头的事情全都抛之脑后,来听这个热闹。
“卖筐的,你这话怎么说?人家这位夫郎不是替你说话呢?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啊?”
人群里有好事者先开口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