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还请放心,少卿大人已去番木镇接应宋大人,相信我们大人不出几日便会恢复。”
那边两伙人已经打起来了。
好汉只身而起,对面醉汉直接掀翻了桌子用剑刺去。
好汉随即灵巧的侧身躲避,只抵挡却不进攻。
醉汉还以为好汉露怯,紧逼不舍。
男人忽然停下脚步,一个后空翻落在醉汉身后,在敌手尚未看清时,一记手刀朝他背部攻击。
醉汉被击得朝前扑去,险些摔了个狗啃泥状,围观的一干人等伸长脖颈观望。
醉汉被拂了面子,又瞬间挣扎着起身朝好汉打去。
这位大人武功了得,只是一味的躲闪。
许清清虽不明其中门道,也知晓此人绝非露怯。
就在醉汉再度挥拳时,男人忽然接住了他的拳头,醉汉只察觉到此人力气之大,另一掌朝胸腔打来,不由得被掀翻在地狼狈不堪。
祸及殃民,旁边几桌正在吃酒的客人也纷纷避让表达不满。
客栈老板做的不过是小本生意,劝诫的声音被淹没在嘈杂的人声之中,显得颇为无奈。
“这下,可否给我道歉了?”男人随即将倒在地上的醉汉制服。
他被钳制在地上,无力再挣扎起来。
“……抱歉,是我出言不逊。”
“既然已经服输,将这些人都给我押入大牢!”
“男人朗声对客栈中人道:“还望各位海涵,客栈与各位的损失我事后便会赔偿。”
许清清不由得好奇此人来此作甚。
若是能够拉拢这位大人……
看到男子即将离开客栈,许清清上前拦住他:“这位大人请留步。”
男人回头,看到她很是诧异:“这位……公子可有何事?”
曲修斓道:“在下还要回长岑,不便久留。”
许清清眼前一亮:“在下有要事禀报,与云城知县有关。”
曲修斓警惕起来,在四周察看没有异样过后才道:“既然如此还请大人跟我来。”
长孙桐羽不解许澈做法,但在客栈外等
她。
“大人此番可是为了调查云城一事?”
“是,只是眼下没什么线索。”
曲修斓蹙眉:“眼下长岑州并不安宁,知州企图反叛,我得知再留下去只会被他连累,遂外出找寻办法。”
“大人是知州的手下?”
刘祖晟企图谋反?看来他的确想将她推出去当替罪羊,事情败露后他只得为自己谋后路。
眼前之人身份不清不楚,不能贸然接受他的橄榄枝。
更何况他为何要暴露自己的意图?不怕她给刘祖晟泄密?
许清清冷静了两分,斟酌道:“大人就如此信任我?”
“既然你知道云城知县的事,我自然有诚意来做交换,我已经告知了你本官的目的,你也该告诉我你手中的筹码。”
“云城知县现在弃恶从善,想帮助朝廷铲除背后势力,以大人以往经验来看,此人是否有改变的余地?”
“那就要看,知县有多大的胜算了。”
他看向许清清,有意所指。
“你和许澈,什么关系?”
曲修斓道:“方才你听到隔壁桌讨论云城一事便格外警觉,且你在听到本官为知县说话时,也想动手,若是寻常人等不会这样义愤填膺,更何况你也是女人。”
寻常男子心思不会如此细腻,许清清已然打扮做公子状,但他依旧一眼认出来了。
更何况他早就注意到了她的举动。
许清清忽然想到了什么。
“大人难道特意在此处等我到来?只怕大人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却明知故问。”
许清清起身拱手。
“堂堂云城知县果真不同凡响。”曲修斓冷哼一声。
他也拱手回礼:“长岑通判,曲修斓。”
“原来是曲大人,失敬。”
许清清恍然大悟。
大黎朝通判与知州同领州事,王德刚担任四县监察御史,却无过多实权,三人共同职掌兵民、钱谷、户口、赋税、狱讼审理等事务,各州文书,知州必须与通判一道签字画押方能生效。
若知州枉法,通判大可奏告朝廷。
在南宋战事滔天时,通判甚至负责筹办钱粮等事宜。
所以说,通判的权力与知州相当。
通判避开刘祖晟独自来找她,只怕所言是真的。
许澈记忆中虽对通判无明显印象,但已将此人归为刚正不阿一类,平时与其不多加交往。
他所言又可信了几分。
许清清蹙眉,如果刘祖晟知晓通判会有动作,怎么会不派人前来阻拦?
还是说这是他们二人一道设的局。
正当她苦苦思索时,喜儿忽然将她拉到一边,在她耳边低声道:“大人,曲修斓信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