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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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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归无语至极,赶忙扯开话题,“你手里拿着什么?”

同祝元顺着同归的话题答道,“我是在请教小陆郎帮我看看这诗如何?”

同归便好奇的放了手。

无他,要她这个最讨厌诗词歌赋的大哥作诗简直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要奇怪。

待看到那蓝皮白纸册子后,同归笑了,明晃晃的嘲笑。

那是同祝元学堂时期作为学生做的诗。里面的诗臭不可闻,狗屁不通!同归是看过的。

但自己作的诗总有滤镜,无奈同祝元曾经被同归奚落的太狠,长大后就再也没拿出来过了。

现如今同祝元珍重的将诗集递上,“陆兄可否帮我看看,我今年能下场吗?”

下场指的是考科举,是要走文官的路子。

若往常,同祝元想要走这种路线,同归即使不相信他,也不会打击。人有上进心是个好事,不该磨灭其激情。况且还有陆殊途这种中过状元的好老师。

两个小辈讨论前途,若是成功并且大人在场,那就得承情了。人情债最不好还,何况已经有了个没还的。落父落母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悄悄的走了。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同归想不通为何陆殊途会有好心指点的意思,于是对着同祝元道,“大哥,你这个水平你心里该有些数!”

同祝元默了默。

同归也顾不了此刻男人那种微妙的自尊心了,上前劈手就要夺那册子。

岂料同祝元反应贼快,“小妹,家里如今这般情况是需要个当官的人的。”

同祝元难道不恨么,可那日父亲他面前下跪让他明白了权利的重要。只有做官才能拥有话语权,才能让家族落难时,不至于连个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这种情况自然是有个当官的人好,同归闻言沉默了。

但她很犹豫,总觉得隐约有哪里不对。

陆殊途却低笑一声,伸手直接接过那本册子低头慢悠悠的看去。

岂料这一看就是长久的沉默,一页翻过去又是一页,纵陆殊途天资惑人,也不免被这一手诗集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有心想要指点,却发现无从下手,甚至连个切入点都没有。

一坨狗屎,加上矫枉过正的润词更是屎上雕花。陆殊途的脸沉的有些可怕。

同归看的就是一乐,那词里写的什么,她最是清楚。说出难听的话,就连乞丐听了说书的话稍微用点心都比同祝元写的好,不然为什么母亲当初会说她家这一支就没有读书的天分呢。

这下,还看你怎么说。

陆殊途面色难堪,可他这次的涵养功夫却很了得。时间过去很久,也没吐出什么毒舌之言。

又过了片刻,陆殊途放下书册,连饮了三杯清酒,这才缓缓吐了一口气,“祝哥儿,你实在不适合走仕途。”

这话已经很轻了,要是搁以往,陆殊途早就扔了书册。能说出什么话,他也不知道,毕竟从来没人将这种狗屁不通的东西送上来污他的眼。

可现在,已经够轻了。

谁料同祝元却红了眼,捶了胸,“这天下难道就没有能够欣赏我文采的人吗!我恨!!”

同归微松了口气,刚才还怕陆殊途这厮说出些什么昧着良心的话,现在看来还好。

只是……同归望着兄长,默了半晌还是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已示宽慰,“大哥能欣赏你文采的人没有也好,毕竟这种人有也干不了什么大事。”

同祝元:……

他更痛苦了。

陆殊途忽然道,“文不行,武可以。”

同归:?

同祝元:“不成,我试过了。”

要想走仕途,确实可以走武的路子。外面战乱,可以从小兵开始熬,或许有个功绩可以做个武将,但这一切的前提要建立在你的上属不是个贪墨功劳的人。

把小兵的功劳当作自己的,这事太常见了。总而言之,没有人,没有关系,想熬出来太不容易了。可能会是十年,可能一辈子都师出无名。

这对于目前的同家显然不合适。

陆殊途为他指明路,“可去投身祁王军下,一年时间,必出功绩。”

一年时间不短了,有人做保,同祝元也不想走文官的路。文官的仕途能走的更高,武官顶天了也就那样。可同祝元实际并没有太大的野心,做个小官,在这乱世能够保全家人就够了。

同祝元很是欣喜,同归却如临大敌,“你要什么?”

名利,地位,金钱,这是人活在世上的追求。可如此轻而易举就给了她家,他要什么?

陆殊途神情莫辨的看了她一眼,“我要什么,我一直很明确。”

那日他就说过了。

同归瞬间懂了,害怕的退了几步。

陆殊途面色一沉。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陆殊途直接打断,“你可以考虑,我可以等。”

同归是逃出家门的。

她脑子里其实是一片浆糊,连转头在看一眼的勇气都没。可掀开车帘,却一眼就看到了独坐的落梨。

落梨还在吃糕点,看到同归就是一喜,凑近道,“你终于出来啦?”

说完,便像条小狗一样贴近同归。他鼻头轻动了动,眼底沉下似有暗流涌动。

这在动物的领域里,是在侦查对方身上的气味。

同归还没意识到,只是拂了他的手,“我以为你回去了,怎么不进来找我?”

落梨一愣,“为什么要进去找你,我们下午就要回家。不是很快吗?”

从昨天开始同归对落梨的印象就开始改观,即使知道昨夜醉酒打人不是他本意,可如今却被这一番话弄的心里生凉。

同归冷了张脸,想将人踹下去。

她也确实这么做了,落梨结结实实的摔了个屁股蹲。

“哎呦,我的郎君好好的,您这是怎么了?”东驲连忙去扶。

夸张的动静让左邻右舍八卦的探出头。

同归心情不好,根本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只是语气很冲的对着东驲道,“回家。”

一路无话。

这一路无论落梨如何讨好哀求,同归都不搭理。路上人多,不乏有好事的路人看来看去的。

有人道,“这简直是反了夫纲。”

“啧啧啧,我家那婆娘要是敢这样,看我不抽死她。”

“切,就你家那个母老虎,你不被打都算不错了。”

也不是没有旁的声音,“我倒觉得郎君如此低声下气人很好呢。”

只可惜说话的是女郎,无人在意。

但一来二去,落梨也听到了。接下来的路程也不在恳求了,而是一言不发的跟着车走。

快到落府时更是拂袖而去,留下同归一人面对夫君没有陪着回来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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