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既白微微打着旋的眉心舒展开,又掩饰什么一般抿直唇线,他轻哼一声,道:“之前没看出你有这么多的花言巧语。”
程也啊呀啊呀睁圆眼睛真诚得看着他,说自己都是发自肺腑的。
林既白说:“你之前也给过一个承诺。”
程也听出林既白的言外之意是之前的承诺还没兑现怎么又做出一个,令人很难相信。
“我……”程也卡壳了,一把拿起手机在房间里急得转了两圈儿,屏幕也在跟着晃。
林既白头都要被他转晕,干脆不看屏幕低头拉上外套拉链。
骗人,不给程也看了。
林既白拉拉链的手顿在胸前,后脑发胀,像是被人当头一棒,后颈腺体胀痛,空气中的薄荷甜香在这些天已经寥寥无几。
应该是之前被注射的那针新型药剂。
他刚刚是在做什么……
是在矫情什么,是在抱怨alpha没实现的承诺吗?
他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竟然不知不觉相信了年轻alpha嘴里轻飘飘的几句话,还为之期待起来。
程也隔着网线接收林既白心理活动变化的时候卡了,语言也还没组织好,只看见林既白垂下的眼睫突兀抖了两下,手忙脚乱的反扣下手机,屏幕上又只剩下一片黑。
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关门声后,四周都安静了下来,连呼吸都听不见了。
程也这下真慌了神,叫林既白没人应,连连给蒋毅发消息让他去宿舍看看林既白。
他不知道林既白怎么样了,不知道自己刚刚的犹豫是不是伤了林既白的心。
敏感的小猫是需要精心呵护的,是他没做好。
程也很自责,眼睛发涩。
林既白那边的手机接收到一阵敲门声的信号,随即蒋毅的声音从扬声器传出。
“林既白,你在吗?”
“林既白?”蒋毅喊了两声,挠着头推开门,宿舍无人,洗漱间门关着,有潺潺的水声。
“我进来咯?”蒋毅往里走了两步,停在通往阳台的玻璃门前,靠着墙给程也发消息。
划船不用讲义:林既白好像在洗漱。
公主饲养员(男朋友版):(哭哭)我让他难过了,怎么办啊。
划船不用讲义:?咋了。
公主饲养员(男朋友版):我很难说清过程,我也不太清楚是不是,就是一种感觉。
划船不用讲义:你们所有谈恋爱的人都这样吗?那我在这儿等会儿,等他出来我帮你试探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