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游泳,和林既白一起吃饭,程也忙中偷闲地过着他的小日子。有天周五,蒋毅在课间闲聊时得知程也每天晚上背着他偷偷开小灶,吵着要把他鲨了。
在他的凳子上挤来挤去,突然在程也身上嗅了一下,问:“程也,你身上的味道最近是不是怪怪的。”
程也扭头在肩膀上抽了抽鼻子,又随手捞起衣服下摆细细地闻,“没有啊,我没换洗衣液,不还是那个味道吗?”
蒋毅伺机挠他痒,一本正经地跟他分析:“你之前身上的味道闻起来像树上的叶子,还是半黄半绿的那种。”
“你形容的是什么东西。我是这个味道吗。”程也噗之以鼻。
“诶,真的,上次正好有片叶子落我头上了,我拿起来一闻,就你身上那味儿。”
“你不知道兄弟为了你做了多大的牺牲,那叶子背后好大一只毛毛虫,把我恶心得一晚没吃饭。”
程也就竖着耳朵听蒋毅手舞足蹈地絮絮叨叨,头一歪躲过马上甩到他脸上的手,“注意点儿形象行吗大哥。”
“那你说我现在身上啥味儿。”
蒋毅四处看了看,视线定格在林既白身上,一脸了然,“你现在身上有林既白的香水味。”
程也一惊:“真的假的?”
难道是自己和林既白一个寝室被腌入味儿了,但是自己是alpha啊,信息素怎么会被区区香水味掩盖,怎么说也是林既白被他染上吧。
说起这个,程也突然想起最近他在寝室里偶尔会闻到一些不属于他们楼层任何人的信息素味,一出门就没有了,好像只有他们房间里有。
真是奇怪,今天回去再看看怎么回事。
不过程也很快就没心情想这件事了,因为林既白不在寝室。
林既白不上晚自习他是知道了,之前他下训回来林既白都在寝室的,他等了好一会儿,手机屏幕反复按亮又息屏,屏幕中心大黑框边的二十二点三十分一闪一闪的。
程也点开聊天框给置顶发了条消息。
我回寝室了,你在哪儿。
(小狗探头)
五分钟后,聊天页面还是只有空荡荡的绿色消息框。
林既白没回他。
程也蹭一下蹦起来,在寝室走来走去,串到蒋毅寝室去问有没有见过林既白。
“程也,找蒋毅啊,在洗漱台。”
蒋毅满嘴泡沫地从镜子里和程也对上视线,“唔书沈摸?”
“我说你回来的时候见着林既白了吗。”程也按亮手机屏幕给他看时间,“十点四十了,人不在寝室。”
蒋毅含着漱口水仰头咕噜咕噜几下吐掉,拿过放在手边的毛巾粗粗擦干净泡沫,“还没回来?晚自习就没见过他啊。林既白不走读啊。”
“不在教室,是不是在操场上呢,你等着啊,憋不住了我上个厕所,一会儿兄弟和你一起找去。”
厕所门吱呀两声打开又关上,蒋毅隔着道门跟他说话。
叮——
程也取消了静音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蒋毅宿舍其他人都在宿舍里面,没人说话,被到最大的手机铃声在空荡的洗漱间回响。
是林既白发来的消息,别的什么也没法,就只是个地址。
(橘子)饲养员的小公主:临榆大道榆林街道520号——蓝海。
程也:什么?这是哪里,林既白你没事儿吧?!
程也一个电话给林既白打过去,林既白没接,电话中只剩嘟嘟的响声。
程也给蒋毅看,他俩蹲在楼道分析了两分钟也没看出这是个什么地方,路过的许文尧看着他俩在这儿鬼鬼祟祟地讨论什么,凑上前一听,随口说那可能是酒吧,那条街就是很多小酒馆酒吧什么的。
程也心一凉,林既白这么晚在酒吧,给他发地址,难道是在求救?!
不行,他得去把人接回来。
一中没有门禁,但是程也自觉心虚,偷偷摸摸从经常拿外卖的栅栏处翻出去找林既白。
学校距离那地方不太远,打车二十分钟就到了。当他踏入那条街的时候,一片强光闪过来,各色各样的霓虹灯,从街头照到街尾,行人来往不绝地浮荡其间。
程也找着林既白发给他的看着蓝色灯牌上耀眼的“蓝海”有些惊讶,他第一次知道还有这种流沙的灯牌,看上去还真有几分像海。
进门时被门口的安保拦住,程也想着自己看的电视剧情,自信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身份证,他已经成年了,可不是进不了酒吧的小孩。
安保检查过后弯腰鞠躬请他进去了。
蓝海外面看着除了那个灯牌显眼,连门面都很小,没想到里面确实别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