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叮叮叮”的响着,Noan贼头贼脑地瞄着棠溪孑。瞄多了总有机会跟棠溪孑对上。
“唰”地一下,Noan转了回去。
“唉哟。”五官挤成一团,转太猛,扭到脖子了。
“还看吗?”棠溪孑双腿交错着卧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笔记本,指尖滑动触板,电脑屏幕滑动,关于温霖洛的帖子已经尽数删除,但只限于删除。
Noan一手摸着脖子,一边嘀咕,“我明明就看到她盯着电脑,怎么发现我看她的?”
“难道是心灵感应?”
到底有没有心灵感应还是个未知数,此刻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手机一直在响。
“把你那破手机扔了。”安静的屋内,一直“叮叮叮”的响着,听着棠溪孑厌烦。
也不知为何,今日的头格外的疼。
“我马上关。”Noan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点关机。
“时间到了。”温念拎着药袋走了过来,扫了眼在角落跪着的Noan道。
“头还疼吗?”放下药袋,替她按揉着太阳穴。
合上电脑,斜睨小狗样的Noan,“没听到?还想继续跪着?”
Noan直接就地表演了一个弹跳起步,嘿嘿笑着冲温念道谢,“温念哥,大恩大德铭记于心,我永远支持你。”谢完就溜,眨眼间,人就消失在客厅内。
温念按得轻柔,痛感稍减,棠溪孑舒服的闭目享受。
舒服片刻,温念停止了按揉。
棠溪孑睁开双眼,一粒粉药现入眼底。
抬眼瞅了瞅他,撇开视线,幼稚的侧向一边。
温念抿笑,哄着她道:“不苦,吃了头就不疼了。”
棠溪孑头往衣服里缩了缩,不听。
温念端着水杯递到她跟前,柔声问:“想听什么?”
除了她吃惯了的药之外,其它的药想让棠溪孑乖乖吃,是个大难题。还记得刚开始胃疼时为了让她吃药他可是费劲了心思,明明难受的是她,自己却被她各种刁难。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些幼稚,不是他幼稚,而是她,棠溪孑本性里的幼稚。
后来他渐渐发现,能让她最快吃药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唱歌,这办法最奏效,还无副作用。
果不其然,棠溪孑的头伸了出来,接过递来的水跟药,囫囵吞枣地咽下。
待她吃完,温念又从袋里拿出一个药膏,涂抹在医用棉棒上,坐在她身旁,细心地敷在被咬破的唇瓣上。
“疼吗?”温念眼藏柔情。
瞳仁无限放大俊朗的他,眼睑下敛,修长的手是那么的小心翼翼,生怕重一点惹她生气。
“疼。”
音落,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止。
抬眼对上他忧心的眸光,棠溪孑向前,靠在他肩,喃喃道:“头很疼。”
温念身体挪动了一下,让她靠得舒服点,手揉摸着她的后脑勺,“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发现的。”
鼻尖淡香萦绕,闻着熟悉的味道,棠溪孑眼睑缓缓耷拉而下,在他舒服的抚摸之下,棠溪孑渐渐熟睡。
*
“别打了,别打了。”
“愣着干嘛,快来拦着啊。”
会所的老板都快急哭了。
到底是谁惹了这太子爷。下午砸了他的射击馆不说,这晚上又在他的会所大打出手。
这拦也不敢拦,被误伤是小事,要是碰到磕到了这金尊,那他这会所也别开了。
“老板,徐总在八楼。”一个员工提醒道。
“那还不去请下来,都杵着干什么,等着丢饭碗吗。”会所老板气大脖子粗的吼道。
一个个的,都没点眼力见。
低头看向地上被太子爷揍得惨叫的酒鬼,装模作样地拦着。
说是拦,这手就不曾碰过宋霁骁。
哪敢碰,碰就是一身腥。
那也不敢不拦,这地上躺的这位也是个主,只不过跟宋霁骁比差远了,被打了也只能吃哑巴亏。
怪就怪他喝多了色心外露骚扰服务员,这正好被宋霁骁看到了。
刚进包厢坐下还未来得及喝上一口的徐瑾阳便被敲门而进的服务员请了下去。
下楼见到失控的宋霁骁,徐瑾阳眼前一愣。
虽然宋霁骁是被他带大的,但在他的印象中宋霁骁从不会与人动手,更不会把人揍得鼻青脸肿的。此刻的宋霁骁完全颠覆了在他心中的印象,不免的怀疑这还是他的大外甥吗?
尽管很想继续看下去,但是再看下去这人就该见阎王了。
“住手。”徐瑾阳第一下没拉住,被他一甩,差点被自己绊倒,“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帮忙。”
“你小子,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了。”徐瑾阳又气又想笑的奋力拽着他。
这是去哪吃了炸药包,谁又惹到这祖宗了?
要说能气到他的也就只有他姐了,但就以往经验来看,这母子俩斗气绝不可能把他大外甥气成这样,这都‘杀红了眼’,三个工作人员带着他才勉强控制住他。
这臭小子,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徐总,这……”会所老板指了指被宋霁骁打得半死嗷嗷叫的酒鬼。
人是你外甥打的,这责任得你们担,我听你指挥。
徐瑾阳睨了睨,“送去医院,费用从我卡里扣,后面的事我自会处理。”
而后又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瞅了瞅半死不活的宋霁骁。
刚不还打得挺来劲的吗,十头牛都拽不动,这会儿怎么又蔫了。
厉声道:“人给我送到八楼去。”
“滚开。”宋霁骁侧目而视,甩开身旁的人,径直地朝电梯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