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栩......”
躺在病床上的沈楸渝呢喃着,程栩立刻握住他的手。
“我在。”
“我是不是要死了?”沈楸渝转头看向他,尚未聚焦的眼睛已经开始变得泪汪汪的。
程栩根本看不得沈楸渝哭,自己的心头也一酸,他将沈楸渝的手贴在脸上,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不会的,你现在是好好的,以后也会是好好的。”
站在门口的林飞逸被这煽情到想流泪,正当他要开口问候时,却见沈楸渝拉起被子往头上一裹,有气无力地喊道:“我真服了,我的草莓大餐——”
程栩摸摸沈楸渝的头:“给你留着呢。”
沈楸渝趁机抓紧程栩的手,往自己脸上贴来贴去:“那可是老公你送给我的。”
老公?
林飞逸感觉自己应该在车底,不对,应该从这个病房里出去。
正在此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偏偏响起来,沈楸渝一愣,循着声音与他对视。
“林飞逸?”
这种尴尬的事情总能让他碰上,林飞逸把手机拿出来,尬笑地递过去:“沈总,我给您送手机来了。”
沈楸渝看他一眼,而后面露心虚地接通电话。
“阿渝,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沈曦泽叹了一口气,“情况怎么样?”
“我没事。程栩在这里照顾我,你别把这事告诉爸妈。”
“上来就想隐瞒真实情况,你倒是没吃傻。我会等你完全恢复,再告诉他们这件事,这总可以了吧?”
“嗯,谢谢哥。”
“谢什么谢,你在外出差能把自己照顾好我就谢天谢地了。真是的,给我吓一跳......好好休息,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电话挂断后,沈楸渝又点开通话记录,上面有一条关于沈曦泽的已接来电记录,时间是七点半。
看来这通电话是林飞逸接的。
于是,沈楸渝向林飞逸道声谢谢,就想让林飞逸回去。
现在,除程栩和家里人外,对他了解最多的就是林飞逸,特别是刚才让林飞逸看到自己哭和撒娇的样子。
但他的秘书根本不想走,脸上犹犹豫豫的表情分明是还有话想说。
“沈总,刘老板的助理跟我说,刘老板也中毒了,在您楼下的病房里。”
“其他人呢,他们没事吧?”
林飞逸摇头。
沈楸渝现在是又晕又烦,明明有很多人吃过那盘菌子,怎么偏偏就他们两个老板躺到医院里。
程栩看出他脸上的无语,接着对林飞逸挤了个眼神。
“沈总,您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行。”
林飞逸飞快溜走,还贴心地将这间单人病房的门关好。
“他是不是听见我喊你‘老公’了?”
“他现在还没走远,你可以跑过去问。”
程栩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着,但还是给他掖好被子角,“听见又如何,我就是你老公啊,这是事实。”
沈楸渝抬起手,戳戳自己的太阳穴:“你的老婆现在头很晕,急需程医生的治疗。”
“哎呀,你能不能老实点,那手上还输着液呢,待会手疼你可别叫我!”
程栩站起身轻轻握住他输液的手,放好后转而看向他。
“我是宠物医生,怎么治你?”程栩嘴角轻勾,用手不停拨弄他额前的头发。
沈楸渝缓缓闭上眼,慢慢抬起下巴,他的目的很明确。
如他的愿,程栩连吻好几下,“就这?”
“你要干嘛?我现在可生病了!”
“我又不是禽兽,你怕什么。”
“难道不是吗?每次都是你在上,我根本没有反击成功的时候。”
程栩撩起一小块衣服,拍了拍结实紧凑的八块腹肌,接着用手比划了下倒三角型的上半身线条。
“你先有我这身材再说。每次和你双手相扣的时候,我手稍微用力你就嗷嗷叫,你还反击......痴人说梦!”
事实上,程栩曾多次提议过周末一起去健身房里锻炼,但对沈楸渝来说,不定期在家里游泳都已经是最大突破,再加上每天忙到飞起的工作,能有空闲的周末都是种奢求。
面对程栩关于运动的暗示,沈楸渝充耳不闻,换个角度反问过去:“你是在勾引我吗?”
“切,我勾引你?是谁,我每次接他下班回家,坐车上第一件事就是想要我亲,想要我抱?”
不管沈楸渝正常点下班,还是晚上加班应酬,程栩总会风雨无阻地接他回家,有时候程栩还会带些小礼物等他,比如一束鲜艳的玫瑰花,或是小猫小狗的钥匙扣。
现在,他的书房里不止有书和文件,还有占满好几个柜子的小物件。
沈楸渝知道程栩在跟他耍小性子,所以逗着问:“怎么啦,你不愿意?”
程栩马上坐回他身边,沈楸渝被挤得不得不往旁边挪,顺便搂住程栩的腰。
“当然愿意,我是你贴身保镖!”
“既然是贴身,那就快点。”这次,沈楸渝侧着脸。
程栩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顿亲,亲完左脸亲右脸,亲得沈楸渝脑袋有种别样的晕眩感,像躺在云彩上。
而且这次的亲吻与之前的明显不同,他的心脏好似被一只手握住,跳动的频率完全跟随程栩的呼吸,不安的潮水下隐藏着更多蓄势待发的暗流。
不知过了多久,程栩猛然抬起头,湿漉漉地看着他。
“怎么?”
“热。”程栩抹了把头上的汗,“真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