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灯火未灭，仍然明亮地照着。

端木弋见燕沄眼皮耷拉着，问道：“累了吗？”

燕沄揉了揉眼睛：“嗯。”

端木弋看着她因为疲惫无力而一步一步走到床边的样子，心疼了起来。熄灭了灯火以后，端木弋也在床上躺下，她把燕沄抱在怀里。燕沄也抱着她，在端木弋唇上亲了一下。

燕沄很快在她怀里睡着了，虽然她已经摆脱了昏睡的状态，但现在看来，仍然有些嗜睡，显得病怏怏的。她有时语言含笑，情绪却一直不佳。

端木弋抱着她，感觉到她身上的花香味越来越淡了，正在被一种凛冽的霜雪气息所替代。

她再一次探到燕沄的经脉上，她发现燕沄现在可用的内力已经变得很广大，超出了一般人。但燕沄现在已经力尽了，内力所剩无几，变得几乎可以说是弱不禁风。

端木弋想着，如果每一次燕沄内力的亏空都会极大地波及到她的身心和神志，那她的身体迟早得垮掉。

她这么想了很久才睡着。

之后两人一直在这静谧的地方住着。

燕沄在屋里走动、说话或者哼着不成调的曲子都让端木弋感到满足。燕沄有时会到她身后抱住她，然后索要一个吻，端木弋就会故意退却好让燕沄再靠近一点。在她要走开的时候，端木弋又会没轻没重地把她往自己身上拉，她软在自己怀里叫疼，端木弋一边骂自己是个畜生，一边乐此不疲。

如果她身体再好一点，大概能像只猫一样在屋里到处走动。

端木弋沉浸在这种占有所带来的心醉的状态中，甚至想让她成为自己的禁脔，任何人都不能染指她，其他人碰到了她的手指尖她都会发疯。在燕沄打坐的时候，她鬼使神差地想让燕沄就此中断修行，好把她一直绑在自己身边。

有时候燕沄累了就会靠在端木弋的膝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端木弋又把她抱到床上去盖好被子，然后睡上一个下午。

即使是在细心的照顾下，燕沄的身体依然恢复的很慢，她在修炼打坐时常感到疲乏，早上一直要睡到很晚才醒。

她已经恢复了一些气力，可那天她在桌前倒茶时，一阵风忽然刮来，把窗户吹的大开，她一个没留神，手中的茶壶掉了下去，啪的一声掉在桌上，茶水洒了一地。

端木弋赶紧过来，看到了燕沄黯然神伤的模样，却在她走近时垂下眼睫掩饰住了情绪，她问道：“还好吗？你叫我来不就行了。”端木弋叫人来收拾了一下，又重新沏了壶茶，她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上。

端木弋牵住燕沄的手，燕沄回过神来，对端木弋说：“我没事。”

“没事也得跟我说。”端木弋亲吻她的眼睛。

“谢谢，总不能一直让你帮我吧，我当然要自己家尝试去做各种事啊。”燕沄道。

“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叫我帮你。”端木弋道。

燕沄看着她认真的神情，一时心绪起伏，双手勾住她的脖子去吻她。端木弋抱住她，深深地吻了下去，直到燕沄的手指开始挠她她还没有放开。

被燕沄这一挠，端木弋忽然间失控，她霸道地侵略她的唇腔，原本缠绵的吻变得激烈。不知过了多久，端木弋的舌才从燕沄的唇齿间退出，又在她唇上轻柔地吻着，燕沄在这细碎的吻中喘着气。等到她清醒一些时，发现自己正趴在端木弋的肩上平复着呼吸。

端木弋看她脸颊还留有红晕，把她拉到床边坐下。

燕沄忽然叹了一口气：“你也一样，我有什么可以帮得上的你就跟我说。”

“到时候你别抵赖。”端木弋道。

“好。”

接下来的一整天里，端木弋感觉到燕沄变得很粘人，搞得她有些心猿意马。

晚上，燕沄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睡在她的怀里。端木弋看着她安睡的模样，意识渐渐朦胧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燕沄忽然睁开眼睛。她看了看面前端木弋平静的睡颜，平时显得有些冰冷的脸，睡着之后倒添了几分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