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又起来赶路,在快要走进朝染的时候,她把端木弋送她的那匹马放到城外一处店家帮忙看管。
她又单枪匹马进了朝染。
现在已经是九月,可朝染城却还是很热,犹如盛夏的天气一般。
她进了朝染之后,也还是先从外面一点点往里找,只不过这次她更小心。
找了半天,一无所获。她感到失望,这种大海捞针的感觉渐渐让她产生了怀疑。真的会找到吗?余温真的在这里吗?不对,她连朝染城的一半都没有找完,怎么就丧气了。
夜幕降临,她御剑飞出了朝染。吃一堑,长一智,她这次没有往徒空之无的方向飞,住那里的客栈花费太高,她在沐叶的边缘找了个客栈落脚。
堂倌依旧没收她钱。
在客栈歇息了一夜后,第二日又跑去朝染。越靠近朝染中心,就越越是群魔乱舞,遍地魑魅魍魉。燕沄对此景象,再加上天气炎热不堪,越找越烦心。
她来到一个清净一点的小巷,坐在墙头上休息。她正望着前方思考着待会怎么走,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咬到自己的腿。她向下望去,本想看清是什么东西,却摔下了墙。
醒来之后,还没看到全貌,周围沸沸扬扬的声音就吵得她耳朵生疼。脚也有一种麻麻的感觉,脚上戴了脚镣,手上也戴了手铐。
她往四周看去,这是一个类似于秦楼楚馆的地方,那些妖众坐在椅子上边吃着东西边看着台上。中央有一个大舞台,明晃晃的灯光照着台上的舞女,那些舞女舞姿翩跹、照影惊鸿,随歌起舞。台下不时响起热烈的喝彩声,其它吵闹声更是不绝于耳。
她被困在一个角落,动一下就会发出铁链的叮铃声。
有一个人从远处走来,慢慢靠近她。那人走起路来不紧不慢,从容不迫,像是在闲庭信步一般。
燕沄抬眼,看到了朝扰阙。
“我在楼上看了你很久,你现在才醒来,真是让我好等。”朝扰阙拖着调子道。
燕沄在调动着内力,可是却发现,她的内力被封住了。
“哼,在较劲什么,你以为我还会让你逃走。”
燕沄思索着对策,被他抓到,不死也得掉几层皮。
“你抓我来干什么?”
朝扰阙蹲下来,捏住燕沄的下巴:“那你在我地界上晃来晃去又是在干什么,找人,还是找什么东西?”
原来她来人家地界上早就被人家看见了。
燕沄被迫与他对视:“找人。”
“找谁?”朝扰阙看着她。
“余温,以前沉香寺的酒司。”
“哦,她啊,早就死了,你找不到的,真是白费力气在朝染找这么久。”
燕沄皱眉睨着朝扰阙。
“小美人生气的样子真想让我动手动脚一番呢。”
朝扰阙把手伸向她的脸,燕沄把脸别开。
“只不过她有一个孩子,她的孩子在她死后就被那些人给抛弃了,被丢在了城外,不知被谁捡了去。”
“孩子……”燕沄念道。
“对,叫余悦,哈哈哈……还是我帮她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