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明烛回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他。
祝南山:“才差不多七点,我们今晚干什么呀?”
越明烛:“!”
祝南山:“哇你瞳孔明显缩了一下,跟猫一样。”
“别逗我了。”越明烛轻缓地眨眨眼,身子在祝南山的怀里转了半圈,由侧坐改为正坐,歪头用脑壳轻磕了下祝南山的脑壳。
“我也没说想做什么呀~”祝南山夹着嗓子,狡黠地咧嘴笑出虎牙来。
“我吃着药呢,”越明烛眼神平静地看着祝南山,视线暗示性地往自己身下扫了一眼,又看回他,淡淡地说:“我是做不了什么了,你要是想做什么的话,就随便你吧。”
祝南山:“!”
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耍流氓不成反被撩。
祝南山面红耳赤,躲都不知道该往哪躲,瞳孔哆哆嗦嗦,最后一头扎进越明烛肩膀上。
越明烛看着他慌乱的模样,心满意足地轻笑。
连旁人接吻都还要捂眼睛不好意思看的人,也不知道从哪学的不正经话。
“就这么抱着,陪我待会吧。”越明烛说。
“嗯,我们去摇摇床上吧,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做出来了,我还没近距离看过成品呢。”
越明烛:“好。在卧室,你先去,我先把碗筷收了,顺便吃药。”
祝南山蹦蹦跶跶去卧室,越明烛目送他,之后才来到餐厅。
然后他在自己的碗边上,看到了一瓶料酒。
越明烛一怔,俯下身来用手指点着瓶子标签上的字,确认那是一瓶料酒,碗底里残留的液体,明显也不是醋的颜色。
他眨眨眼,意识到自己之前将料酒瓶认成醋了。
平时越明烛很少进厨房,里面的东西基本只有保姆会用,越明烛不知道调料的位置,翻找许久,才找到那瓶醋。
明明记得自己当时看到的就是醋,直到现在回想起来出现的图像还是醋,结果竟然是料酒。
没想到林英对他的影响这么持久,还以为下午已经被祝南山送的摇摇床哄好了,原来不知不觉间又出现幻觉了。
越明烛默不作声,将碗筷收进洗碗机,那瓶料酒也放回了调料柜,拧开瓶纯净水,漱口,吃药。
最后搓搓脸,挂上笑,去卧室找祝南山。
祝南山侧坐在床边,从真皮头枕上捏起一根纯白猫毛,见越明烛进来,抖了抖,笑着说:“猫这么小就掉毛了,我猛一看,还以为是你长白头发了呢。”
越明烛一笑,推推祝南山,将他推到里面去,自己也躺上去,摇摇床比祝南山家里那张床还要窄,两个人挤在上面,都只能侧躺,各自的双腿并拢伸直,大腿紧贴着。
“申请制作一款双人的。”越明烛说。
床垫上按照越明烛身形设计的各处隆起,此时硌在两人身下,虽然是软的,但怎么躺也不舒服,祝南山:“您的建议已被采纳。”
越明烛的手拘谨的握拳贴在身侧,垂眸想了想,伸手将胳膊搭在了祝南山腰上,随后便不再说话,眼含笑意,无声地看着祝南山。
“真就这么看着呀?”祝南山和他对视太久,眼睛有些干了,眨巴眨巴眼问。
“你还想干什么?”
“我没想。”祝南山嘟囔,“对了,我之前不说要给你画画嘛,我画好了。”
“嗯?你声音变夹了。”越明烛前言不搭后语。
祝南山没有反驳,而是一咧嘴,用手机翻出张图片给越明烛看。
越明烛能认出他画的是自己,蜷缩着的,怀里抱着抱枕,睡得很熟,身下是柔软的巨大垫子。
还有橘黄的毛绒绒耳朵和尾巴。
祝南山兴致勃勃:“看越猫猫!”
他在家一天啥也没干就光画这张画了,毕竟是早就答应好的,再不画就拖到明年了。
猫塑让这个睡姿,看上去没那么缺乏安全感,反而显得很舒适。
原来我在祝南山眼里,是只橘猫。
“为什么是橘猫?”越明烛捏了下自己的脸,“我胖了吗?最近饮食确实规律。”
“没有啦,因为,”祝南山也说不清楚,他画的时候没有细想,“因为这个颜色很暖和。”
“呵。”越明烛抬手搓了祝南山头顶一把,还揉了揉只有他看得见的毛耳朵,心想你在我眼里是只金毛,刚巧也是这个颜色。
越明烛的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画上,只看了几眼就又落回了祝南山脸上,热切的眼神把祝南山看得脸皮发热。
“在想什么?”祝南山不好意思的问。
“在想,再不亲你的话,就要到明年了。”
祝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