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餐厅他还算吃的惯,越明烛在想喝的粥的图片上点了一下,章凡打电话让餐厅送来。
放下手机后,章凡担忧的看向越明烛,欲言又止:“越总……”
越明烛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自己不断颤抖的左手,皱了下眉。
他都没有注意到,抖成这样,也没有感觉。
“被气的吧,”越明烛用力握了握拳,手才不抖了,“我回去可能得开两瓶速效救心丸。”
刚才人多的时候,他的左手一直都放在腿上,被办公桌挡住了,应该没有别人注意到。
中午和呈文公司吃饭,果然又是一阵推杯换盏。
呈文的人无比热情,又是说没想到这么个小项目还值得越总亲自跑一趟,又是说越总年少有为,又是说以后有机会还要多多合作。
越明烛明明是带着焦英才来赔礼道歉的,最后自己反倒被连连敬酒,又因为本就是他们理亏,不好不喝。
虽然表面看上去千杯不醉,也提前吃了解酒药,但酒局结束越明烛喝的实在有些多了,到机场时就明显感觉酒精在胃里咣当,为了防止上了飞机会吐,提前去厕所扣嗓子眼吐了个干净。
“越总,”章凡给他拍着背,递上茶水,“晚上的生日宴,要不还是我跟您去吧。”
越明烛摆摆手,漱了漱口才说:“回去了我还能缺人跟着?你回家休息吧,明天开始盯贾仁的事。”
章凡闻言,也不再劝了,他给越明烛挡酒也被灌了不少,也正难受着。
飞机降落京城的时候还早,越明烛先回家洗去浑身酒气,换了身衣服,然后在短暂的闭目养神后,奔赴下一场酒局。
小时候这些富二代过生日都爱开party,只叫关系好的朋友,这两年开始流行起学大人,开起宴会来,邀请一大帮没什么联系的人。
还装模作样的发放了正式的请柬,搞得人不好拒绝。
或许本就是家里大人授意,借着生日宴,把不成器的孩子们推进社交圈里去。
这就导致了这种宴会,从寿星到宾客,都穷极无聊。
至少越明烛作为宾客感到穷极无聊。
都不太想下车,越明烛来早了,宴会还没正式开始,他就在车里赖着。
“我拍了拍祝南山聪明的脑袋瓜”
祝南山:我哥让改的
祝南山:他看到之前那个,以为我缺钱花
祝南山:老板,请开始你的吐槽
Z:。
Z:我回来了
Z:刚从一场酒局下来,打飞的奔赴下一场酒局。
祝南山:惨
祝南山:感觉你这几天都好惨
祝南山:人生就是一连串减速带,减速减速再减速,咯噔咯噔再咯噔
祝南山:今天的你也辛苦了!明天还会更辛苦!
Z:。
Z:你怎么又会说话又不会说话的
祝南山:预感你今晚也不会太顺利
Z:别咒我
祝南山:所以我决定随时待命,您有事就直接喊,无需拍一拍
Z:下班了?
祝南山:恰恰相反,有夜戏
祝南山:但震动我可以感觉到嘛
祝南山:就是不一定能秒回
这场生日宴纯粹是为了社交服务的,除了餐台上的大蛋糕外,不存在丝毫生日气息。
越明烛刚和人虚假的寒暄过,转头就看见了许久未见的沈一辰。
揽着他的女朋友的腰。
沈一辰也看到他了,在两人对上视线的瞬间,侧过头装作没看见。
“啧。”有人在越明烛身边响亮的表达不满。
越明烛转头一看,是他发小里最混不吝的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蹭过来了,也远远看着沈一辰,眼神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