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玹览也是第二次,合着全是因为他啊,卫玹览对此颇有些不好意思,“等这里的事了解了,咱们就回京”
“也不.”顾月舒的话说到一半停住了,在说就改了口,“好”
或许真是凉水起了作用,卫玹览的鼻血很快就止住了,他的腿都蹲麻了,于是顺势就坐到了地上,顾月舒在他面前站着,卫玹览抬头就看到了他,他道:“去睡觉吧,我歇会儿”
“好”顾月舒应了一声后就回了房,他没关房门,里头的光照出来,正好照到卫玹览的脸上。
卫玹览坐了好一会儿才起了身,他又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他的心里只有一句话,顾月舒要娶媳妇了,然后默念着这句话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内一片漆黑,连温度也降了许多,卫玹览竟然觉得有点冷,他抱着手臂往里屋走去时脑中又不可避免的想起滴在顾月舒手臂上的血,他的眼睛都花了,那场景又在他眼前重演,他赶紧放开了手,猛地窜到了床上。
又是翻来覆去的一晚上,第二天卫玹览顶着黑眼圈出现在院子里时,大家都很担心,“公子,昨晚没睡好吗?”
卫玹览掩饰道:“心忧案情,难以入睡”
众人恭维了几句后周云衣说起了他的检查结果,“喝了这种药的人神智会慢慢退化,会变得听话,要他干什么就干什么,称为驯化。且这药里有美容成分,人会变成光彩夺目”
这东西出现在百花班,其用途可想而知。顾月舒当即下令,“带人封锁百花班,涉案人员全部捉拿归案,尽快找到丢失的人口”
沈连玉、沈奉为、释明存急急而去,卫玹览问道:“那萧博渊呢?”
周云衣回道:“他没喝多少,已经全吐出来了,现在还在睡觉”
卫玹览这才放下心来,此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郝玉灵的声音传了进来,“公子”
卫玹览看向了顾月舒,顾月舒看向了周云衣,周云衣连忙点头,“我去,我马上去”
卫玹览不想见她,于是就说:“我回房补觉了”说完就匆匆的走了。
回到房间,卫玹览虽然很疲倦但是并没有睡意,他既不想看到郝玉灵与顾月舒相处,又实在耐不住心,于是走到窗户边悄悄的拉开一条缝往外面看。
顾月舒与郝玉灵坐在院子里说话,但是隔得太远了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顾月舒的方向正对着他,在阳光下,漂亮得像阳光捕手,卫玹览甚至已经不在乎他们在说什么了,他的视线也变成了阳光。
不知道他们说到了什么,顾月舒突然抬眸朝这边看了过来,由于卫玹览一直在看他,所以他是觉得两人的视线对上了,这让他有一瞬间的心虚,但随即他又想明白了,这么小一条除非顾月舒的眼睛是望远镜,否则是不可能看到他的。
果然没一会儿顾月舒就收回了视线,继续与郝玉灵说话了,但这次没说几句郝玉灵就起身走了。
因为这里的房间不够,郝玉灵没有住这儿,与郝大田在城里的客栈住。
郝玉灵一走,卫玹览看到顾月舒又抬头往这边看了过来,卫玹览觉得不太妙,赶紧窜回了床上躺着,顾月舒倒是没来,但是他还是心虚的睡不着,等心虚的劲过去,他又觉得自己的状态不对劲,他干嘛这么在意顾月舒和郝玉灵的事。
哦,但稍微一想他就明白了,顾月舒与郝玉灵才认识几天,一见钟情也太冒险了,人都还没接触过呢,万一不合适,怎么办?
这种认知让卫玹览的心彻底的放了下来,他一定只是基于朋友的关心,而不是对郝玉灵这个人有偏见。
放心了就可以睡觉了,结果一睡,梦里全是昨晚的场景,昏黄的灯光有种说不出的背德感,顾月舒从浴桶里站起来的声音持续的袭扰着他的神经,在梦里他甚至走了进去,眼前所见让他脑子一热。
他猛地清醒了过来,伸手一摸,竟然又流鼻血了。
卫玹览赶紧从床上跳了起来,他匆匆来到厨房准备打水拍脖子,结果又在厨房遇到了吃鸡的周云衣,周云衣看到他样子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
卫玹览心虚,于是就说:“撞墙上去了”
周云衣把鸡一放,连忙过去看,“来我看看”
卫玹览放了手,鼻血哗哗的流,周云衣伸手在他鼻头拧了两下,“还行,鼻梁没有歪”
周云衣拿银针给他扎了两下,鼻血就止住了,卫玹览转身就要回去收拾,周云衣劝道:“吃点饭吧,不吃饭注意力不集中,这次还好没有撞出问题,要是鼻梁歪了,就要受罪了”
“等会来吃”卫玹览说完就急急走了。
他一走,顾月舒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