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知笑了,这不就是赤裸裸地侮辱嘛!
他没好气道:“哟!你这个年级第一都解决不了事,让我这个年纪倒数前五十帮你?”
然而贺沉欲只是摇摇头:“这不一样。”
他欲言又止,眸光直直盯着费知。
费知对上他的视线,口中想要回怼他的话莫名咽了下去,干巴巴道:“哪不一样?”
贺沉欲没说话,只是又往他的身旁移了几分。
“费知。”
他再次叫了一声费知的名字,听见贺沉欲清冷的声音,费知莫名有些紧张。
费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然而脚后跟已完全抵在那软垫之上,费知便梗着脖子问道:“贺沉欲,有话就直说,别逼我……”
打你。
“好。”贺沉欲看着他,“那我......”
“我可以摸一下你的猫耳朵吗?”
!!!
费知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头。
哪里有猫耳朵!明明没有好吗!
乱说!
“不可以吗?”面前那人继续道,语气虽然依旧淡淡的,但费知却意外从中捕捉到了一丝丝遗憾。
“我注意好几天了,通过我的观察我发现似乎只有我能看见你头顶上的猫耳。”贺沉欲轻声道,“这件事困惑了我很久,所以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来找你确认一下是否真的存在。”
听到他这番话,费知面上表情越来越震惊,他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对方。
这不就跟自己当前的状况一模一样吗!
虽说如此,但费知还是严守死防地捂住了自己的头,只从臂弯间的缝隙露出一双眼盯着贺沉欲。
贺沉欲没说话,只是看着费知。
操场上跑操的音乐声戛然而止,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体育馆的休息室内忽地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
不知对视了多久,费知松开了捂住自己头的手,耳朵有些红道:“可以摸,但你得先让我摸你身后的小狗尾巴。”
闻言,贺沉欲面上露出几分疑惑,转过头看自己身后却什么也不曾看见,但看到费知认真的表情,他还是点了下头,“好。”
贺沉欲又往前走了一步,费知只见那尾巴摇得更欢快了。
贺沉欲轻抿着唇,只见费知伸出去的手在空中停滞了瞬间,问:“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费知莫名有些不好意思,脸上莫名升起一股燥热,几乎是一瞬间染上一层红晕。
贺沉欲又道:“你的脸很红。”
“闭嘴啦!”费知瞪了他一眼,一咬牙便将自己的手搭在了那大尾巴上。
那尾巴只是轻轻颤了下,随后乖乖地搭在他的手心上,一下一下地在费知掌心划动。
毛茸茸的触感很舒服,费知没忍住捏了一下。
滚烫的体温随之传过,紧随其后着的是贺沉欲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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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知一脸惊恐地松开手,抬头一看对方依旧是一脸清冷的模样,他一度以为自己病情加重还产生了幻听。
“怎么了?”贺沉欲问。
费知摇头,“应该没事。”
还没等他想明白,贺沉欲问:“那我现在可以摸你的猫耳朵了吗?”
费知忽地想到贺沉欲也能看见这种,让他试一下不就能证实了嘛。
他猛地将头往前一探,主动凑到了贺沉欲的手心下,“来吧。”
贺沉欲轻轻地摸了下猫耳,在他手指下,猫耳轻轻动了下。
费知问:“你有听见什么吗?”
“嗯。”贺沉欲应声,“你说你一定会把我打死。”
费知偏了下头,莫名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更多得是震惊,居然真的能听到!
“不过还有一句……”贺沉欲垂眸。
费知抬头看他。
“我也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