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好像又吵醒你了。”
面对你的道歉,米霍克的语气有些无奈。
“我没有怪你。”
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又让你哭了出来。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哭,只是一昧地抿紧唇,不让自己的声音泄出。
被泪水模糊的视野让你看不清米霍克的脸。直到粗粝的指腹抚上你的唇,你的身体因突然的碰触停下抽泣。
视野中的轮廓被放大。一个呼吸的时间,唇上的指腹□□燥且温热的唇瓣所取代。事情的发展过于突然,反应过来的你想要躲开,按住你脑后的手斩断了你的去路。
这是一个不带欲望的吻。不,或许是米霍克单纯想让你停止哭泣的方法,不能算吻。你试着说服自己,也在说服的过程中忘记了哭这件事。
待米霍克退开到你能看清脸的距离时,你看到了米霍克和往日无异的脸,仿佛做这件事的人不是他一样。
与之不同的是,此时注视着你双眸里的情感是炙热的。
“你、”
下意识抓紧手中的被子,淡漠的男声再次响起。
“闭眼。”
如果说刚才是为了让你停止哭泣,那第二次的吻完全是出自米霍克本人的意愿所落下的。不对,第一次的主导权也在米霍克手中。
直到米霍克松开禁锢你的手,你已经记不清刚才做过什么梦了,只记得米霍克离开你房间时说的话。
他像没事人一样和你说晚安。
晚安?所以刚才的事,其实是你做的梦吗?
啊,一定是梦,一定是噩梦过于恐怖,你又做了第二个足以覆盖噩梦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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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是米霍克见过最会哭的人,第一次见面时,喝醉酒的你就在同行人的怀中哭。
而第二次时,你改变了他对你的看法。在七武海会议上的你表现地很镇定,言行举止都像一名海军。即使如此,他也能看出你镇定后的不安。
这也能理解,毕竟整个本部不害怕他们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但又不一样,你怕的不是他们的身份,而是别的什么。
是怕他会暴露你原是海贼的事吗?如果是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或许就会说了吧,但他不想多管闲事。
第三次见面时,你变得更沉稳了,就连礼节性的微笑也是,看不出你是喜是怒。
你和所有人一样,都叫他的代号。他不太喜欢你这么叫他,让你换个称呼。
“好的,七武海的米霍克先生。”
是他的表达有问题,还是你有意曲解他的意思?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或许会和你就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
所以他看多了你几眼,并确定他还是更喜欢第一次时的你。现在的你就像紧绷的一根线,随时都会崩掉。看似可靠值得信赖,实际脆弱到轻触即碎。
也是这样的你,送了他一瓶年份久远的红酒,还告诉他是见面礼。你很对他的胃口,不管是你送的见面礼,还是你的长相和性格。
所以前往本部参加会议时,米霍克毫不犹豫地让蒂奇的船变得更碎,在两败俱伤的残局里选择了你。
即使如此,被同伴救起来的蒂奇试着和他做交易。
“我可以和你做个交易,你把那个海军给我,我会给你想要的东西。”
想要的东西?他看了眼在他船上失去意识的你,此时的你已经没有上次见面时的沉稳和从容,微弱到接近无的呼吸,还有苍白到看了惹人怜惜的脸。
他已经拿到了想要的了。至于蒂奇说的交易,一开始就不会成立。
所以他不介意让蒂奇和他的同伴更惨一点。
照顾昏迷中的你比较麻烦,但胜在他有耐心和时间。直到你从昏迷状态中醒来,他决定收回之前说的麻烦。
你总是在做噩梦,一做噩梦就会低喃着白胡子海贼团里的人的名字,偶尔还会从你口中听到现任大将的名字。频率最多的,还是“以藏”。
基本可以肯定,你是白胡子海贼团的一员了。那你身上的三刀,又是谁留下的痕迹?米霍克无法从你口中知道这些,所以他会在你醒后再问你。
恢复期的你总是哭,每一次都哭得很厉害。不安,难过,那个时候的你似乎是世上最易碎掉的玻璃公主。
只有握住他的手,你才会停下哭泣。即使你知道他是谁,也贪恋着他的体温和存在。
可能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异样,但米霍克知道,你在精神上已经离不开他了。
只是这种程度还不行,他需要你更依赖他。本该继续忍耐下去,但看到你因噩梦惊醒的哭颜时,他出手了。
第一次是为了让你停止哭泣,第二次则是向你收取之前照顾你的“报酬”。
不出意外的话,之后他还会从你身上收取更多应有的报酬。
你认知中的“好人”,不过是他用来迷惑你的手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