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织问他干什么,他就说他姐夫以前拿篮球砸过他,肯定有家暴倾向。
但那其实是苏酒学校高中部的姐夫打篮球,还在初中的他就被那一手动作给帅到了,忍不住凑到前面看。然后被不小心砸了一下头而已。
新婚当夜就被弟弟厌弃,还把场面弄得这么尬,到头来大家都挺没面子的。但他姐和姐夫不过笑笑而已,就草草把这事翻篇了。
但听说到了大学之后,苏酒不怎么在圈里混了。而他那些“糗事”就如扬起的水珠一般,在空中短暂地出现一会,泵出一道渐显渐隐的彩虹,便沉入了海里。
圈内几乎没人会谈起苏酒,而苏酒也不再出现在各大场合。整个人就像是在圈里销声匿迹了一样。
以前有关于苏酒的相应报道也被清理掉了。
沈临澄能听到这些消息也不过是他父母之前随便说过而已。
但他在大学见到苏酒的时候,是真的没联想到校友苏酒就是那个少爷苏酒。因为无论是从哪个方面,那个时候的苏酒都完全没有那种高人一等,骄纵嚣张的感觉。
那个时候的苏酒,真就只是个阳光开朗的大学生。每天没心没肺的,乐得逍遥。
包括今天见到苏酒的这一面。
是苏酒亲口说他爸派人来捉他,沈临澄才把面前的“苏酒”和道听途说的“苏酒”联系在一起。
经过确认后,他就更加肯定了。
“那就好。”苏酒回答。他吐出一口浊气,就不再谈论这个话题了,“先把东西放这吧,等会不是还要上班来着?你的房子我都看完了,晚上回来收拾一下就可以了。别耽误你上班的时间。”
“……”沈临澄眉头蹙了蹙。
十点关门,这都八点了……
“嗯?”苏酒眨了下眼,不知道沈临澄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你店里挺忙的吗?”不去帮忙?
他歪着一点头,光衬得他的眼睛更亮了。翘起的那边脸还有点被捏红的痕迹,皙白的皮肤透出一层粉嫩。
沈临澄心说真的会有人这么喜欢工作吗?那真的是很有上进心了。
“你还没上岗呢。”沈临澄让苏酒跟着他,然后走到门边摁了电梯,和苏酒一块到了二楼的客房。他边走边和苏酒说,“我们的合作以协议为主,所以现在你可以先熟悉我家的构造,等明天再熟悉我店的构造。”
苏酒跟在后面,拿了另一袋袋子。他掂了掂,发现自己拿的是更轻的。
之前来这间房的时候,苏酒没怎么注意细节。这会进来了,才发觉里面竟然还有层淡淡的檀香味。
和门外的茶室相得益彰。
房间简约大气,边上装了一扇窗,站在那看外面,可以数出几条小路。树影层层叠叠,只能面前看到步行街的一个小角。
“这里不是离步行街很近吗?”苏酒指着那边的灯,回过头来问沈临澄,“通勤不要一个小时吧。”
这晚霞得有多久,以至于要看一个小时?
沈临澄还在洗手间检查里面的配置。听到苏酒这么一问,就直起了腰,从门缝往外看。
他一手随意地撑在腰间,衬衫扯出有形的脊背线条;另一手握着洗发水,骨节分明的手指带起了一点弧度,扬起的角度大概是保质期的地方。
沈临澄视线擦过苏酒,不经意地向外一瞥。
“十分钟就够了。”他直接回答了第二个问题。
苏酒也没意识到什么不对,哦道:“那挺近的唉,我家到那也差不多这个路程。”
“早十晚十,一星期双休,排班。”沈临澄突然想到什么,就放下了洗发水,和苏酒问道,“我是不是忘记告诉你这些了?”
“嗯。”苏酒点点头,“我还打算等会问你的呢。”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打算借着这个机会问问工资是多少的呢。
可惜现在沈临澄先说了,他就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废话,人家工资按双倍算呢!再怎么样也不会低于三千吧。
再说一个月也够他爸冷静冷静再解他账户了,到时候他可就不是穷光蛋了!
苏酒想到自己的银行卡,又是一阵唏嘘。
由富入贫难,再怎么说也入过一回了。不就是再来一回么,虽然苦……希望不苦吧。
他内心世界丰富,光这么想着,手已经合成十开始默默祈祷了。
沈临澄看苏酒已经开始神游了,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他噗嗤一声,然后认真地问道:“你干探店的时候一个月有多少啊?我争取给你涨点工钱。”
苏酒两眼一怔,随即,他移了下眼睛,回道:“四五千吧……”
说完了,才重新看向沈临澄。
沈临澄垂了眼睫,思索片刻后也回道:“那给你一万一月。”
苏酒没什么异议,他不知道别有春的普遍工资是什么样的,但自己是不会只有一两万这么少的,只好压低了报。刚看沈临澄好像能接受这个数,那他就放心了。
“可以啊。”苏酒点头,“一万一月还包吃包住,这比我原来那工作还轻松——”话说到一半,他又狐疑地问沈临澄,“等等,你……能包吃吗?”
沈临澄做的饭真的可以,不是吹的。苏酒甚至愿意出伙食费让沈临澄给他做饭——如果能达成长久合作的话,那就更棒了!
沈临澄大致检查了一遍洗手间,没发现什么问题。他走出来合上了门,拍了拍手。两眼一扫苏酒。
“你想让我给你当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