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个混乱的清晨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星期,这段时间内,伊莎贝尔为了补上她扣掉的五十分,在课堂上踊跃发言,就连令人昏昏欲睡的魔法史,她都保持着积极参与的态度,这也成功让宾斯教授记住了她的名字,虽然他老把塞格的读音读错,而且每次读错的音还不同。
太不幸了,艾米莉亚这样评价道,她认为这会让伊莎贝尔多出很多外号,特别是在格兰芬多的西里斯布莱克那。
说起这个,伊莎贝尔还在和格兰芬多一起的魔法史上被西里斯挖苦“那个举手举得最快的拉文克劳”
梅林,是她想吗!但她已经累得产生不了更多的情绪了,只能轻飘飘地刮西里斯一眼,这让西里斯又问她是不是在为万圣节做准备,因为她此刻就像个被学院分榨干的幽灵。
该死的,他还好意思提,万圣节她还得和西里斯一起去进行义务劳动!她可是听说邓布利多校长到时候会请一支巫师乐队,诺拉告诉她,很可能会是她最爱的“愤怒火烈鸟”,她真的很喜欢那乐队里的贝斯手——一个帅极了有着吸血鬼血统的男巫师。
诺拉还整天鼓舞伊莎贝尔去要签名,伊莎贝尔感到心虚极了,她甚至还没跟两位好友提她得去义务劳动的事!
如果真的因此错过,她会在每晚午夜梦回时狠狠咒骂西里斯的。
除此以外,还有一件事情让伊莎贝尔烦恼,那就是莉莉伊万斯。
她害怕女孩会因为自己参与掠夺者的恶作剧而在心底责怪她,她真的不想让莉莉讨厌自己。可最近莉莉都跟她在格兰芬多的好友们在一起,她似乎搭不上话。
同样为此烦恼的还有詹姆波特,那天过后,只要他稍微离莉莉近一点,女孩都会像见鬼一样迅速离开。
“我真的想不通,”他跟西里斯说,他们现在在上天文课,这是他们除了魔法史外,唯一一门还会和拉文克劳一起上的课,“女孩的心思真难猜,伊万斯到底为什么生气?”
说实话,西里斯也挺想搞懂的,但他只能对詹姆摊手,表示他也不知道,“莱米,你说为什么?你应该懂一点。”詹姆点了点身边的莱姆斯,莱姆斯努力思索了一会,说:“她或许是不喜欢我们的恶作剧。”
“对斯莱特林鼻涕虫的恶作剧?”西里斯不无遗憾地说,“兄弟,可能你现在在伊万斯心里还比不上鼻涕虫。”
詹姆哀嚎,“怎么可能!或许她只是害羞呢!你说对不对彼得!”他转而去摇晃彼得的肩膀,小个子男生非常犹豫地点了点头。
“哼。”伊莎贝尔在此时突然冷哼一声,她和两位好友就在掠夺者的隔壁,本来专心观察着夜空,可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你有什么见解,伊莎贝尔。”詹姆却像看到了救星,他甩开三位好友,来到女生身侧,“你是女孩,你来说到底为什么。”
“那当然是因为你们没有尊重莉莉。”她看了一眼不远处和好友低头记录什么的红头发女孩,“你应该去问问莉莉意见,而不是鲁莽行事,还觉得自己为喜欢的女孩出气,对方还不接受你的好意。”詹姆被说得哑口无言,他拂了拂头发。
“你觉得呢?哥们。”西里斯也过来了,他回道,“有点道理吧。”他想到了伊莎贝尔生气的时候,难道都是因为觉得他没有尊重她?
伊莎贝尔本来就对男生们那一茶匙的情感理解能力不抱什么希望,她还准备跟西里斯说几句,没等开口就被旁边的艾米莉亚扯走了,她插着腰对她说,“我们得开始记录了。”
好吧,伊莎贝尔抬头端详静谧的夜空,她注意到一颗星星在闪烁着,格外明亮。
夜空中最明亮的星是——小天狼星。
Sirius 她在羊皮纸上写下,伊莎贝尔无意识地去看西里斯,没想到西里斯也在看着她。黑发灰眸的男生抬手指了指夜空,你看,他用口型对伊莎贝尔说着,伊莎贝尔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那正是天狼星座的位置。
是我,西里斯又对伊莎贝尔指了指自己,带着优越而得意的笑。
在他身上,伊莎贝尔看到了那独属于少年人灿烂而耀眼的青春,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让伊莎贝尔的身心仿佛都跟着舒展开了,同时她的眼前万物模糊不定,只剩下西里斯·布莱克。
在女孩的生命中总会有这样一个时期的到来,或早或晚,丢弃了理智般,伊莎贝尔内心深处的那块地方,突然开始像夏日的玫瑰一样展蕊怒放了。
......
......
隔天,伊莎贝尔早早醒来,她看着床头柜上放空的药剂瓶发呆,她意识到自己有段时间没做之前那样清晰连贯的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