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昳稍微挣扎一下试试,纹丝不动。
于是他顺着力道躺平,决心装睡到底。
但韶灼吻向他的脖子,一路湿意令谢昳忍不住要颤抖,但是他死死忍着不动。
接着嘴角被舔了,然后是嘴唇被撬开,牙关......
谢昳忍不住了,睁开眼睛,正好对上韶灼近在咫尺的眼。
藏着捉弄与笑意,仿佛早就知道他装睡。
谢昳的脸烧起来,韶灼并没有放过他,而是含着他的唇舌扫荡,将他吻到快要失神才放开他。
谢昳喘息时,听到韶灼覆在他耳边轻笑:
“你睡没睡,呼吸声我能听不出来?哪有睡着还屏住呼吸的,傻瓜......”
“......”
草!
风雅一生的谢郎终是忍不住骂了句粗话。
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
他谢昳是要,把前世没丢过的人全部补回来么?
谢昳面无表情的扯过枕缎,盖住脸,却听得韶灼噗嗤一笑,咬着他的耳朵。
“盖不住哦,耳朵也红了~盖这么紧,是要当我的新娘子么?”
韶灼一手死死的搂紧谢昳,不给他挣扎的机会,另一只手伸进了谢昳的里衫......
(难受,想发,但此处省去痛苦的几百字)
谢昳听到着这喘息中夹着两个字,瞬间僵直了脖子。
接着,一道苍白无力的质问,竟是从自己的胸腔里传出来的。
“韶,韶灼,你.....把我当成谁了?”
那声夹着隐忍跟情欲的耳语,将他方才滚烫的血浇的冰凉,掉下来的那一刻突然明白:
雾终究不是云。
悯之。
他听到了什么,韶灼又在说什么。
韶灼不说话,默默的将谢昳的手擦干净,将他搂在怀里轻轻拍着,谢昳微微战栗的背。感受到谢昳的迟疑,越来越僵的身体,微不可闻的叹口气。
“没有把你当成谁,你就是你。”
“哦,哦......”
谢昳只当什么都不曾听过,愣愣的转过身想要睡觉,韶灼将手臂扣的更紧,可他此时极度的想要休息,闭眼陷入沉眠。
黑暗中,韶灼漆黑的眼,像晕不开的浓墨,水气氤氲其中,雾霭沉沉。
他咽下喉咙翻涌出的腥甜,身体衰败的比他预料的还快。
轻抚谢昳的头发,将手锢的更紧,无声的说出两个字:傻瓜。
一往情深深几许。
锦朝皇宫。
刘敏咬牙切齿。
他刚听见两个太监交头接耳,说什么真假皇帝,他走近才听清楚。
太监说:除了金銮殿龙椅上那个皇帝之外,龙椅下还有一个“真皇帝”,就是宰相谢昳。
刘敏暴怒,让人将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奴才拉下去砍了。
他知道,谢昳最早是太宗的随行侍中,跟着太宗从马背上打来了天下,太宗驾崩时已遏制不住谢昳的势力,只能钦命谢昳为托孤大臣。
权臣干政是历朝历代逃不过的劫数。
太宗驾崩后,世宗兄长登基,其余皇子都依次得到封赏,回到各自的封地,他因年龄小留在了京城。
画面一转。
刘敏偷偷的躲在桌底下,寻找他的宫女走远,他溜进了空无一人的大殿,正想要偷偷的爬上龙椅。
结果他刚爬上去,就听见有人往大殿这边走的声音。
惊的刘敏咕噜滚下去,连忙跑到旁边的维帐后面躲起来,眼看着殿中的人越来越多。
原来是皇兄突然召开朝会,这下刘敏更舍不得溜了。
他虽每天都能看到皇兄,可他更想看看大锦朝天子的模样。
可就是这次的偷窥,彻底粉碎了他的暇想。
谢昳,他皇兄的太傅,同样也是他的太傅,平时总含着笑意的一双狐狸眼睛,此时正倨傲的凌视着他的皇兄。
“皇上,据臣所知,丁大人并非忠良,他之死乃是阴谋败露,畏罪自裁,皇上可不要听信谗言啊。”
刘敏看到他皇兄放在龙椅上的手,突然握紧青筋凸起。
想起前日,皇兄怒火攻心的将折子摔在地上:
“丁重礼是奸佞?混账!谁不知道朝中最大的奸佞就是他谢昳。丁重礼五十多岁的老臣,原本再过几年便可颐养天年。
一身忠骨,拼死参相,结果反被诬陷结党营私,最终只能以死明志,撞死在乾元殿的柱子上。如今朕想以国士之礼厚葬他有何不可?礼部的折子居然要先问过他谢昳?
这群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究竟记不记得自己吃的是谁家的俸禄?记不记得这大锦姓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