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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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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杨厘就要得逞,顾鸩止先从自责中走出来,救人要紧。却在他之前被另一人抢先了。

那人是位姑娘,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木棒,一看就是从旁边顺手摸来的。那棒子在她手里轻轻一挥,便朝着杨厘重重地打下去,疼的他瞬时松开了手,放进另一只手里揉搓,颇像只受伤的猴子。

他怒道:“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老子连你也一起绑了走。”

他语气恶劣至极。

她把地上的姑娘拉起来,挡在她前面,回怼道:“你以为我会怕你?蠢货。”

两旁的人见她做了这个头,便都壮起胆子,迎合着骂杨厘。

众人:“骂得好,快滚吧!”

一句句骂他的话传进耳朵,杨厘此时眼花缭乱,根本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在骂他,也记不清那些人的面貌,因为实在太多了,他根本记不过来。

杨厘后退几步,一转身便朝马车里奔,狼狈不堪,“你给我等着!”

人溜进马车后,只顾着命车夫立即策马离开,走后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开。

沈然之还挂记着他方才所说的话,害怕杨厘日后会找那姑娘的麻烦,对顾鸩止说道:“陛下,派两个人暗中盯着他。”

“这是自然,我倒要看看他又要耍什么花样。”

方才那情景倒是让顾鸩止想起了昨在庆花楼里看到的场景,因说道:“我想起一事,今日你来找时,忘了告诉你。”

沈然之侧头,“何事?”

“你可有觉得庆花楼里有些女子表现颇不正常……就好比不像是一个烟花之地女子该有的样子。”

不对,这说的好像他曾经去过一样。

这一点沈然之倒没有怀疑过,“怎么说?”

“昨日房里那姑娘,我见着她倒是像十分不愿意从方进良,况且更奇怪的是,后半夜竟还进来两小厮将姑娘抬走。”顾鸩止道。

“这倒是奇了。”沈然之蹙眉。

“看来还当真是小瞧杨戌了,”沈然之有了点头绪,但又不敢确认,“先回宫罢。”

-

杨府。

杨戌听闻了下属汇报庆花楼传来的消息,茶盏猛的砸在叠几上,说:“只怕是事情要暴露。”

他顿了顿命令道:“写信给宁王,之后的几个月暂时都不要送绮罗香过来,庆花楼也下令三日后便暂停关门。”

下人一一应下,“对了,你再替我去查一人,当初被宁王下令屠杀的沈家二公子,去打听打听他的表字。”

“大人,沈家人当初不是被您带人亲手杀光了么?为何现在又要打听一死人的消息?”

杨戌:“你只管去打听,其余的别管。”

“是。”他应声道。

话音刚落,一声“爹”便打破了这严肃的氛围,下人见是杨公子回来了,正赶着来见杨大人,便先行退下办事去。

“爹!”

这声音听起来人畜无害,像是在外头受了莫大的委屈,赶着回来哭诉。

杨厘一头扎进杨戌怀里,委屈着说:“爹,您的儿子竟然被一个女人欺负到头上了。”

“你又怎么了!”

杨厘见杨戌今日态度同往常不一样,像是正在气头上,哽咽道:“也就是……”

“你最近别给我惹事,好生在府里待着。”

“可是……”杨厘不服气

被宠惯了的人鲜少见到父亲用这样的语气同他说话,唯唯诺诺,“知道了。”

“真是一点也不省心。”杨戌甩手而走。

待人走后,杨厘自言道:“你不替我出气,我偏要争这口气!”

-

茶楼上,水汽氤氲,待炉上水烧的滋滋作响,沈然之提起水壶,注入杯中,茶香四溢。他坐在茶几的一侧,另一侧的位置空出来,像是专门为人准备的。

随后那位置的主人便到了,顺德上前迎接,“邹大人里边请,我们贵君已经恭候多时了。”

邹利进了隔间,见沈然之正面色平淡地品茶,他直接步入正题,问:“沈贵君,今日约臣会面所谓何事?”

沈然之放下茶盏,示意他坐下,垂眸轻笑一声,“邹大人定是正疑惑着我那日所言,不然今日就不会来赴约了。”

他说的对,邹利确实对他说的那句“我可不是你们的敌人”有所疑问。

“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应是知道杨戌是宁王的人,徐阁老一党的人费尽心思地想除掉宁王这一威胁,辅佐新君……”他说,“我们既然有共同的敌人,与其为敌倒不如为友。”

杨戌和邹利在朝堂上政见相左,邹利早就想找机会除掉杨戌了,这他是知道的。

对方什么身份什么来历他都不清楚,“我凭什么信你?”

“你也有判断能力的,信不信在你。”沈然之若有所思,“不过,你若是想除掉杨戌最好还是听我的。”

其实若是邹利听命于他了,沈然之正好也收腹了一条人心,为己所用,若是不听他也有计策让顾鸩止对其下令,所以无论他怎么选,都难以逃出沈然之的掌中。

邹利神色凝重,踟蹰良久。

“不过你最好考虑快些,不然我就要自食其言了。”沈然之眉眼间染上一丝阴翳。

他当初答应过没将自己与罗侍勾结一事公之于众,因此便逃过一劫。看来这人是想要出尔反尔,邹利心道。

“你威胁我?卑鄙小人。”

“获利的人是你,是你们徐党,我怎么能算是威胁,”他缓缓继续说,“应当是,请求。”

“我知道你有疑心,并且在猜想我到底有什么目的。实话告诉你吧,你虽是徐党人士,但终究不算是陛下的肱骨,陛下登基三载身边亲信以及可用之人少之又少,我也只是想扶持陛下一把,所以……”他喟然,“你放心,先前之事我就权当没看见,更不会袒露出半点风声。”

沈然之沏了杯茶,推到邹利跟前,放下了那股傲气,诚意满满。

邹利心有所动,他自幼便在“君君臣臣”这样的伦理教化的熏陶中生长,励志终其一生,侍奉一主,即便长大后步入官场也没有动摇过志念。

动动嘴皮子,问:“你要我做什么?”

“你现下只需要尽可能的收集和整理杨戌的罪状无论大小,越多越好。之后的事便听陛下的安排罢。”沈然之说。

邹利望着手中茶盏,目光深邃。

-

门阑凝暮霭,楼角敛残霞。

凝香亭中,香雾缭绕。黄袍玉人孤坐在亭中石凳上,面前摆着一张古琴,修长的手指搭在琴弦上,稍作停顿后,琴弦在他指尖动弹,引奏出美妙的音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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