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形外貌过于显眼,以至于时绾眠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这位玉面郎君。
男子穿着一袭青衣,三千墨发不似往日全部盘起用黑帽套住,而是高高束起,两鬓间凌乱的散发随风微动。
她勾勾唇,看今日柔光不错,特意换了个角度,好让待会儿小郎君走过时,能一眼看到她。
似是不够,时绾眠玉手微微勾住衣衫,缓缓抬起。
温淮知路过溪旁,看到一位穿着浅青色麻衣的女郎微微侧着身,衣袖被挽至手臂,手中正拿着他的衣衫出神。
此时,柔光打在女郎的侧脸上,平增几分媚色。
温淮知看着她手中的衣衫,耳朵一热,有些不自在地抿抿唇。
川小娘子为何会会拿着他的衣衫?
为何会...看着他的衣衫出神?
总之,应该不是他理解的那层意思。
以往都是他自己洗衣物,可能温梅亦或者祖母看到他没有回来后,想帮他提前清洗。
于是温淮知硬着头皮,走到溪边和川竹打招呼。
不知是因为何事,他的耳朵泛红,好看的桃花眼闪过一丝羞涩。
此刻间,整个人更加俊美无比。
还未等川竹回应,温淮知蹲下身,伸手拿过他的衣衫,脸上浮起一抹歉意。
温淮知薄唇微动:“抱歉,川竹姑娘。往日我未曾注意到这些事,让你感到困扰了。”
他边说边把衣服装到筐里:“你放心,我会和邻里说一声,让他们不要误会。”
时绾眠倒真没想这么多。
以前在游牧时,男男女女好朋友一同饮酒,有时共用一壶都有,甚至喝醉后大家一同在草原上睡过去也见怪不怪。
不过这放在中原,这般举止对于夫妻间都不一定能做到如此开放的地步。
不过,对比京城,在石林县里,男女之间似乎对传统的礼仪要求更为严格。
“没事的。往常都是温梅在洗,今日她肚子不舒服便先回去了。”时绾眠解释道。
看温淮知的反应,还有他泛红的耳朵,时绾眠竟生出逗弄小郎君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