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海进房间的时候,江稚鱼手机屏幕还没熄灭,他无意瞟见所有信息,又不动声色地移开眼。
今天晚上没什么事,严海坐在床上正看前几天演唱会的饭拍视频,江稚鱼的粉丝拍的江稚鱼个人直拍,江稚鱼整个人如同堕落的仙子沐浴在金光中,渴望救赎和爱。
不得不说,江稚鱼在表演这方面很有灵气,能够轻而易举把人的视线吸引住。
没多剧浴室门打开,潮湿的水汽争先恐后裹挟着江稚鱼出来。
严海不动声色地关掉手机,自严嵩凛那件事以后,江稚鱼很少向自己表露出心事。
“明天晚上……”严海看着江稚鱼收拾衣服,说:“明晚有个直播综艺,我们要提前到场准备。”
“好……”江稚鱼应声。
两人又没了声音,气氛再次尬住。
“晚上……我去接你?”严海问。
江稚鱼收拾衣服的动作稍微停顿,“不用了,队长你早点休息。”
“我不累。”
“我打车回来就行。”
“打车不安全,再说你……”严海说到这,想起江稚鱼徒手摆平两个凶犯后又朝他肚子踹的一脚,瞬间闭嘴了。
“你接我也方便吧。”江稚鱼说,“热搜爆出我们不合的时候,没有任何回应,如果晚上被拍,他们肯定会说是故意的,到时候对DM不好。”
严海:“…………”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阴阳怪气了???
再转念一想,严海控制不住想笑。
他还在生自己发微博澄清的气。
江稚鱼收拾好眼看到时间,准备出门,手刚搭上门把手,紧接着被阴影笼罩,后面伸过一只手覆盖在江稚鱼的手上,把门重新关上。
“你干什么?”江稚鱼还没来得及转身,只感觉身后那人压下来,喷出的热气洒在他耳廓上,仿佛烧起来的火。
“别生气了,”严海语气温柔,“当时怕严嵩凛的事情闹大,需要新闻压住,而我们那条新闻刚好出来,所以我就将计就计。”严海说着叹了口气,“这不是主要原因。”
江稚鱼转身看向严海,“主要原因是什么?”
“严嵩凛知道我们的关系……”严海斟酌用词,“很亲密,我怕他对你不利。”
严海说完这句话,盯住江稚鱼红得发紫的耳廓。
真可爱,明明已经害羞得不行,还要装的那么镇定。
“严海,”江稚鱼眼神真诚,表情严肃,“我们的关系难道不只是同事吗?”
他这话虽是在问严海,但语气却是陈述句。
“我们不是还在营业期吗。”严海想起自己前段时间刚拒绝过江稚鱼,如今又说他在自己心中很重要,显得很渣,于是随口编了个谎话。
原来还是因为工作……
江稚鱼笑了笑,那笑里满是疲惫和自嘲,“我已经说过了队长,电视播完,我们就解绑吧,正好趁着热搜,我们不如就……”就解绑吧。
最后几句话他没说出来,他怕自己一时生气说出来的话,会变成现实。
他不想和严海只是营业的同事关系,他又怕自己和严海连这层关系都没有。
“唉……”
江稚鱼听见严海叹出一口长气,“江稚鱼,我……”
“我还有事,先走了。”
江稚鱼生怕严海说“那就解绑吧”,慌张逃离现场。
严海目送江稚鱼出门,紧接着手机响起来,是他亲爱的表弟。
“想我了?亲爱的表弟。”
肖墨声音依旧冰冷,没有任何起伏,严海知道他肯定在翻白眼,“你要的白时信息查到了。”
严海表情立刻严肃。
“这位上官集团的爷:,高中时候可是霸凌高手。”
“他霸凌的谁?”严海发觉自己的声音颤抖。
手机那边停顿几秒,说:“江稚鱼。”
严海浑身紧绷,眉头紧皱。
肖墨明白严海的怒火,他想了想,安慰道:“江稚鱼不是逆来顺受的人,据他高中同学说,江稚鱼曾经一挑五。”
──“我高中经常打架。”
──“不为什么,看他们不顺眼。”
“原因呢?”严海问,“为什么江稚鱼……”
肖墨叹了口气,“江稚鱼的父母在他上高中时离婚了,双方各自组建家庭,每人愿意要这个累赘,但是不得不抚养他到18岁。”
“这些事以后再说,现在我有急事。”
“怎么了?”
严海语气冰冷犹如腊月北风,“我怀疑江稚鱼被那混蛋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