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一把推开严海,虽然他暗恋严海,但是从没敢想过和严海有这种接触!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严海看着江稚鱼错愕且排斥的眼神,“到时候再带点冷漠。”
开始拍摄,张扬痴呆地看着安淮,而安淮注意到张扬的视线,转头向他看去,浅棕色的眼珠直勾勾盯住张扬。
导演看着监视屏上对江稚鱼的特写,透亮无暇的皮肤在发光,狭长的眼裂带着几分勾引的气息,然而棕色的眼珠似乎能一眼看透别人的内心,疏离冷淡与排斥展现得淋漓尽致。
“卡!”导演异常兴奋,“太棒了!简直太棒了!”
这一条终于过了,江稚鱼明显松了口气,严海过来摸摸他的脑袋,“做得好。”
这似乎已经成为他安抚鼓励江稚鱼的固定动作和话语。
两人今天的拍摄任务进行得很快,因为第二天凌晨有戏,大学城在郊外,两人如果回宿舍,休息不了几小时又要赶回来。
大学城对面最不缺的就是酒店,可惜那天周五,小情侣们早早就预定了,因此一个酒店没剩几间房,导演组只好选择四五个酒店。
大学城对面的酒店不设单人间,于是导演组为了省钱,几人挤一个大床房,当导演说要给严海和江稚鱼一人分别定一个大床房的时候,严海阻止导演,为了节约经费,他们选择一个房间凑活一晚。
于是就演变成现在江稚鱼坐在大床房的松软大床上,看着正脱外套的严海,心虚地喝水。
“不去洗澡?”严海问。
江稚鱼点头,“这就洗。”
“嗯,你洗完我洗。”
江稚鱼:“…………”这对话,他们两人好像那个……一夜情。
这酒店房间的布置,一看就是情趣房,巨大的双人床上面挂着浅紫色帐幔,江稚鱼瞥眼看到床头柜上排列整齐的小盒子,几乎要窒息,他立刻打开抽屉,把那堆各种型号的小盒子全部推进抽屉,唰──得一下关上。
他这一套动作被严海瞧得一清二楚。
“你以前不会没见过套吧。”严海问,“我很好奇,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
江稚鱼确实没谈过,但是他没说实话,他怕被自己偶像看不起。
“我当然谈过。”江稚鱼挺直腰板。
严海这只老狐狸一眼看出江稚鱼撒谎,他没拆穿,顺着他的话逗他。
“那你们接过吻吗?上过床吗?”严海问得很露骨。
江稚鱼沉默了,说实话这里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大学时他和舍友们一起看过片,但他觉得不仅没有感觉,还很恶心。
“当然,江稚鱼硬气道:“我什么都懂。”
严海了然地点头,突然走近江稚鱼,弯下腰自上而下盯着他,眼神从江稚鱼的双眼划过鼻梁移到他饱满的唇,“你知道这部剧有45场吻戏和10次床戏吗?”
江稚鱼这边剧本都没给全,他听到严海的话,吓得睁大双眼,表情都凝固,半晌蹦出一个“啊?”
“既然你都懂,我到时候,可不手下留情。”严海说着缓慢靠近江稚鱼。
江稚鱼绷直身子,眼看严海离他越来越近,他立马逃开,喊道:“我去洗澡!”
严海盯住紧闭的浴室门,觉得心情大好。
这时有人打来电话,肖墨──严海的表弟,著名传媒公司肖氏传媒的太子爷。
“终于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严海接通,“自从你大学毕业,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说太子爷,就算被爱情所伤,也不至于这么低迷吧。”
肖墨虽然年纪比严海小很多,但整个人都很稳重,“严海,不往别人心上插刀是不是会死?”
“嗯,会憋死。”严海纠正,“还有,叫表哥。”
“说正事。”肖墨严肃道,“严嵩凛这段时间正在准备吞并严律集团,他知道你现在进组拍戏,打算趁这段时间深不知道鬼不觉占领严律。”
“就他?”严海神情逐渐严肃,“我父母去世还不到一年,他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吞他们的财产,看来我父母那场车祸,多半和他脱不了关系。”
肖墨赞同,“但我们现在没有证据。”
“不急,”严海看向浴室,门从里面打开,江稚鱼正边擦头发边走出来,“他总会有破绽,不过你最近在忙什么表弟,感觉与世隔绝。”
“在录恋爱综艺,不说了,开机了。”肖墨说完毫不留情挂断电话。
严海无语地看着手机,看来他表弟真是被情所伤,都变渣男了。
“是胡哥的电话吗?”江稚鱼问。
“不是,我表弟。”严海说。
江稚鱼不知道严海还有表弟,说实话,严海从不把自己的个人生活展露出来,而且他保护隐私保护得非常好,至今没人知道他家是干嘛的。
“表弟?”江稚鱼问,“还在上学?”
严海摇头,“大学刚毕业,你们A大的,听说现在在录恋爱综艺,就那个肖墨。”
“我在大学听说过他。”江稚鱼仔细回想班里女生对肖墨的讨论,“他好像是金融专业的学霸,不过总带一副大厚眼镜,听说大四的时候和一个比他大5岁的姐姐谈恋爱,后来被分手了。”
严海笑道,“对,他还想着大学毕业后就和那女的结婚来着,没想到毕业前被踹了,为此他还伤心抑郁不吃不喝一个多月,后来去上班之后,听说在公司里又喜欢上一个姐姐,不知道为啥现在又参加恋爱综艺去了,这小子挺渣。”
之后严海洗澡时,江稚鱼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跳得飞快,和自己偶像一个床,怎么可能睡得着!他一定会彻夜难眠!
等严海出来的时候,江稚鱼已经睡熟了。
今天一整天的高强度拍摄,太耗费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