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扎摇了摇头安慰:“无碍,是和那闹事的人打架的。”
云今这才放下心来,好在没受什么伤,在牢里也没有被那些狱卒苛待。只是狱中的环境,多待片刻都是十分不适的。
“阿巴扎,我问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云今见立即询问道。
“我……其实我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我……”
阿巴扎刚欲开口,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锦之,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但在云今焦急的目光下,随即开口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股脑说了出来,“今日我与清芷准备关张,谁知来了一醉汉跌跌撞撞进来了,一进来就开始大声吆喝要喝酒,我和清芷想着毫声将他劝走,谁知这人赖着不走,还开始动了手,先是推倒了清芷,后来又开始砸店,实在忍不下去,我这才出手打了他……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我们刚动手没一会儿,就有巡吏过来,说我们闹事,把我们带了回来,我感觉情况不对,就让清芷去找你了。”
听到阿巴扎逐渐变小的声音,云今看了眼一旁连连点头的清芷,便知道绝不是自己的人挑的事,“那醉汉人呢?”
“跟我一起被押回来了,但我没见到他人,”阿巴扎也觉得很奇怪,从到了衙门后就再也没见到那醉汉,自己虽觉得不对劲,但也并没有觉得是大事,如今姑娘一问,阿巴扎倒是警惕了起来。
云今听后若有所思,不再说话,直到那巡吏前来催促。
“时间差不多了,赶快走吧,要是被发现我私自带你们进来,我们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姑娘……”阿巴扎看着与自己隔着一道铁栏杆外的云今,有些依依不舍。
云今察觉到他的情绪,安慰道:“放心,我定救你出去。”
说完便在巡吏的催促下,带着清芷和锦之迅速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云今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姑娘?姑娘!”
清芷看着云今脸色不大好,奉上了一盏热茶。
云今缓过神来,伸手接过,瞥见了坐在一侧的锦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谢:“锦大人,今日真是多谢你了。”
“云姑娘不必客气,主子吩咐将您安全送回府,”锦之回答道。
回府后,云今没有胃口用膳,带着清芷直接回了小院。清瑶见回来的两人心事重重,也不多问,进了小厨房给云今炖了碗梨汤。
清芷在站在一旁看着云今沉思不语的模样,知道自己姑娘定是忧心今日发生之事,也定是在想如何救出阿巴扎,只是这件事一点头绪也没有。
云今的直觉告诉她,这绝不是单纯的醉酒闹事,怕是被人发现了自己是酒铺的背后掌柜这件事。
“他不可能,还能有谁?”云今喃喃念叨。
“清芷,你去找下陆衡,请他帮忙留意此事,将此信交给他,”云今总觉得此事背后一定有人指示,但敌在暗,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等待对方露出马脚。
“主子,云小姐已安全送回。”
“怎么去了这么久,可是发生什么事了。”谢毓朝微闭双眼靠在椅塌上,这些日子几乎都没休息,今日与她说说话,好像心中轻松了不少,也有了些困意。
“是……我送云小姐刚到云府门口,就看到了她的侍女在府前等候多时,一问才知,云小姐的酒铺今日有人醉酒闹事,那个南蛮人与人打架被巡吏抓进了府衙,云小姐很是担心,刚刚去了趟府衙见了那南蛮人一面。这才耽误了很长时间。”
锦之说完抬眼,看到了刚刚还在休息的谢毓朝,已在他说话间睁开了眼,乌黑的眼眸深不见底。
锦之也觉得此事怕是不简单,“这件事应该不简单,开始时,那巡吏答应带我们进去,可不知为何,却被知府阻挠,云小姐万般说清,才带着我们见了一面。”
“她求人了?!”
谢毓朝不知自己怎么了,听到锦之说她为了个南蛮人去府衙低声下气求人,心里很不爽。
在我面前浑身是刺,在外面竟像个兔子!
锦之看着谢毓朝一言不发,总觉得有股寒意袭来。
“主子,我们要不要……?”
谢毓朝几乎没想便道:“不必,你留意此事即可。”
凭借他对云今的了解,这点小事她是能够处理好的,若是处理不好,他还真是觉得自己看错人了呢。
更何况按照她的性子,最懂得如何利用身边的资源,正好趁这次探探她的底。
刑部内。
“陆大人,有人找。”
陆衡从案卷中抬眼,对着通传的门房摆了摆手,接着起身往外走。
已经三更天了,是何人找?
陆衡走到府衙外,看到了等在门口的清芷,他连忙走上前,“清芷?出了什么事?可是安安她……”
清芷行礼后道:“陆公子放心,姑娘没事,只是酒铺出事了,这是姑娘让我交给你的信,”说罢,便从袖中将信递给了陆衡。
回到陆府,天已经朦胧亮了,陆衡拖着疲惫的身躯在书房中坐定,拆开了云今的信,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酒肆出事,望留意,勿动。
落款是个酒杯图案。
“哈哈,这丫头,”看到此处,陆衡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不停地用手磨搓着云今的字迹。
也就只有她,能想到这样的落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