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有消息了。”
“拿来,本宫看看,”丽妃躺在床榻上,一只手任由一旁的宫女给她染指甲,另一手抽出去接那从糕点中掰开的纸条:探。
只有一个字在纸上。
“滚!都给我滚出去!”
丽妃看着字条,心中一股怒火涌上。
侍奉的宫女太监连忙起身离开,每次丽妃发火都是他们这些当奴才的受罪,还是赶紧离开的好,省的受着平白之气。
这该死的济王,明明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结果什么消息也不告诉她,每次都是让她探消息,若不是因为济王给她皇后的承诺,她才不会如此任人摆布。
看来也要让他尝尝自己的厉害了。
丽妃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浓妆艳抹的自己,嘴角扯出了一丝冷笑。她轻轻撕开脸颊上的假皮,露出了一道深色的伤疤,看着这道怖人的伤疤,丽妃眼中充满了狠厉,一道泪痕在脸上浮现。
重新收拾了一番后,她重新换上了妩媚动人的姿态,对着门外喊道:“来人。”
门外的侍从和宫女听到了屋内的喊声,都犹豫着不想进去,小声相互嘀咕道:“你去。”
“都别说了!”
丽妃宫里的掌事宫女看到大家在门外踌躇的模样,有些头疼,只能硬着头皮进去,若是晚了,整个宫里的人都要受罚。
其他人看到她进去了,都松了一口气,静静地等着看会发生什么。
片刻后,丽妃走出殿,看到门外一个个都低着头,觉得十分可笑。她心里知道,宫里的这些人都怕她,这也正是她所希望的,她希望所有人都怕她,这样就没有人会欺负她了。
“走吧,去给圣上请安,”丽妃扭着婀娜的身子,坐上了轿子,前往圣上的寝宫。
秋日围猎的事情整个宫里都传的沸沸扬扬,人人都说这是山火,是不祥之兆,但丽妃知道,这完全是济王干的,只是这事没办成,圣上只是昏迷。济王这才需要自己去打探消息。
谢毓朝从圣上寝殿出来时,看到了等候在门外的丽妃。
浓浓的脂粉味扑面而来,“臣妾给摄政王请安。”
娇滴滴的语气让谢毓朝浑身都不舒服,他丝毫不抬眼,准备快步离去。
“殿下,不知圣上情况如何了?”丽妃看着眼前玉树临风的人,询问道。只是此人油盐不进,心狠手辣,若是自己能将他拿下,何苦等着济王呢?
谢毓朝看着眼前这个轻浮的女人,有种直觉涌上了心头,“丽妃自己去看看便知道了。”
说完,便不再停留,快步离开。
“锦之,给我查查丽妃,”谢毓朝回头看了眼在圣上寝殿门口等着被召见的女人,吩咐道。
“是,殿下。”
谢毓朝从未注意过这个女人,但这次却有种奇怪的感觉。上次圣上中毒时,也曾听皇后说起过她,是她怂恿一众妃嫔在圣上寝殿前闹着请安,如今又是她,而且每次的时间点都很凑巧。
好在这次,提前安排了替身,并且吃了药真的昏迷。无论丽妃是否是济王的眼线,都不会出现意外。
脚上的伤因为那日谢毓朝处理及时,已经好多了。
云今怕云澄不安心养伤,答应了他去查陈白的事,便早早带着两个家丁,换上男装出门去了。
可谁知,来到了礼部陈大人家,云今谎称是陈白的同窗,却被告知,陈白有事随着母亲去了母家,要个把月才能回来。
“什么?个把月?可前几日秋日围猎我还见到他了的,”云今看着陈家的管家脸色有些不对,故意试探道。
“公子昨日刚走,”陈管家看着眼前这个自称公子同窗的人,有些头疼,想要赶快将他打发走,“不如这样,若是公子提前回来,我派人去给您报个信?”
“如此,有劳了,告辞,”云今笑着打着马虎眼,转身离开。
她一边走一边想着陈白的事,她知道管家在撒谎,可是自己不知道陈白的去向,也不知道该如何找到他。想着想着,云今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易安酒铺。
自从酒铺开业后,云今一直忙着其他的事,酒铺基本都是清芷和阿巴扎在经营,自己成了只出钱不出力的“甩手装柜”,看着铺子的生意很好,云今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
云今看着在铺子里忙的不可开交的阿巴扎,笑着走进去,“掌柜的,来杯石榴酿。”
阿巴扎听着如此熟悉的声音,猛地回眸看去,看到了女扮男装的云今,刚想叫她,碍于铺子里人很多,只得应声道:“好的,公子,楼上雅间请,这就给您上酒。”
雅间?!云今有些惊讶地看着阿巴扎,径直绕过柜台,经过楼梯,上了二楼的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