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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恰是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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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就这么逃了多久,他带着个拖油瓶,终于得以在彻底跑不动之前窥见一点光亮。

前方是一个不知道废弃了多久的庙宇,他累得直喘气,心道这炮灰的身体素质简直是差到一定程度了,要不是穿进一个病怏怏且已经死掉的身体里,靠他高三时接近满分的体育成绩怎么可能连这点路都跑不下去。

他将背上的人丢在了草垛边,自己坐到一旁生火,借着袅袅的火光看着已经快断气的人。

谁知那人居然被他盯醒了。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拔箭。

祁越眼睁睁地看着他紧咬牙关硬生生把插进大腿上的箭拔了出来,血刺啦地流出去。下一秒他咬着雪白衣袍上的布料撕下来一片,将大腿上正在汩汩往外冒血的伤口堵住,包裹至血液不再渗出。

似乎是发现祁越在看自己,那人靠在草垛边,有气无力地开口:“多谢少侠......救命之恩。他日定当数倍奉还。”

“我不是少侠,”祁越说,“我也是逃命的。”

此人亮晶晶的眼睛看向他。

祁越在火光中回看那人一眼:“你呢,你为什么会被那些人追?”

“我爹作孽,杀了一群人,父债子偿,害我被人追杀至此。”

“哦,”祁越想了想,又问,“你爹是?”

“江湖骗子。风来。”

祁越:“那你是?”

“江湖骗子的儿子,风相。”

祁越再次感受到了作为原著作者深深的无力感。

他不知道风相是谁,准确来说,第一章以后的出现的人他都不知道。

挖坑不填的后果,太痛苦了。

风相故作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救了自己命的人:“你又是何人。”

“我么......”是啊,祁越是作者本人,但现在也不过是这洪流之中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而已,“一个于你而言并不重要的过客。”

风相轻笑一声。

外面并没有什么异常的风吹草动,那些来追杀的人似乎没有跟过来。

静谧中,祁越开始想念自己穿越之前的家乡。

钵钵鸡,窝窝头,辣条,可乐。

而这里啥也没有。

他的目光在庙里扫视一圈,最后落在风相的腿上:“你的腿没事吧。”

“并无大碍,”对方性格沉闷又不爱说话,“箭上淬了毒,但对我来说没有用。”

“金刚不坏之身?”

风相:“我早料到他们想杀我,所以提前服用了百毒解。”

“百毒解是什么?”

“一种这世间只有一个人能炼出来的、能解各种普通毒药的黑丸,”他看着祁越,眼底划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你不知道?”

祁越摇摇头。

风相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放在一旁的佩剑,剑上的穗花在火光的照映下显得十分好看。

他拿过那柄剑,抽出一部分,剑光轻轻闪过,又被他合上。

祁越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只见他将剑柄上的穗花取了下来,伸手递给祁越。

“给我?”祁越有些意外。

“嗯,送你,”风相说,“你救了我。以后我再遇见你时,便不会认错。”

祁越莫名其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风相目光灼热,他只得接下剑穗,碍于古人的衣服不如现代人方便,他只得暂时将剑穗放在怀里。

看着对面那人满意的神情,祁越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我写文的时候是这个风格吗?不太对劲。总感觉拿错剧本。原主一个炮灰,还能有这么丰富的情感经历?

风相撑着地面站了起来,独自走到庙门口,看着月色下树影摇晃的竹林。

祁越也跟了过去:“你不坐着休息休息?”

“习武之人若是连这点苦楚都受不了,那还混什么江湖。”风相抱着剑,身形有些单薄,头发披在脑后,用一根白色的束带系着些许,一副侠士之相。

那身白衣上沾着些许血迹,却早已没了方才的狼狈。

祁越下意识伸手碰了碰他的肩膀,对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也没有抗拒,而是转过身,直直对上祁越视线:“你相信神鬼之说吗。”

祁越吓了一跳,忙收回手:“什么神鬼之说,大晚上的你少吓人。”

“人死可以复生,”风相走进了庙里,“却性情大变,与曾经的模样完全颠倒,人却还是个正常人。”

祁越心说你特么干脆报我身份证号得了。

祁越看着风相,越发好奇他到底和这具身体的原主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往事。

而下一秒风相忽然微笑着朝他走近,拉着他的手,嘴唇开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只觉得身体越来越沉,越来越沉,随即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一阵若有若无的香味始终环绕着他,最后他似乎跌入某个单薄的、带着血腥味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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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里的柴火烧得噼啪作响,风相轻轻抱着祁越,眼神晦暗不明:“明明是你自己研究出来的毒,可你却忘了。从前我根本没机会毒晕你,现在倒是如近水楼台。”

佩剑平放在地上,光秃秃的。

“六年前,你和恒王奉陛下旨意围剿云雀宗,可还记得当年的我也同今日一般身负重伤求你救我,”风相眼底露出一抹邪魅来,伸出苍白的手指轻轻划过祁越的脸庞,“你这个人,向来对我们武林中人没有任何好眼色,你没有杀我,也没有救我,挥袖离去,由我自生自灭。当日我竭力向你伸手,却只拽掉了你的剑穗,如今是否也算物归原主。”

睡梦中的祁越只觉得胸口仿佛有千斤重,无论如何也喘不过气来。

风相继续道:“你我二人一定要走到两军对峙、拔剑相顾的那一刻才算了却一桩孽缘吗。”

可现如今风相已经辩不明眼前人是否还是从前那个擅制毒的谋士,也辨不清眼前人究竟作何打算。

山一程水一程,谁也不知道一些事情为何会发生,他只知剑穗的主人死于痨病,却又不知对方如何又起死回生,装成了这样一副一问三不知的痴傻模样。莫非一开始的情报就是假的,这个祁越存心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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