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斯年下了楼,陆冰夏也就不好继续在旁边躲懒,还是要问问自己这位老板,有没有什么需要做的。
幸好乌斯年虽然规矩多,但脾气居然还可以,他很淡地笑了笑,摆摆手:“我透透气,你继续吃东西吧。”
透气不都是出门透气吗?哪有来人潮之间透气的,陆冰夏也搞不懂乌斯年的意思,但小乌总的性格就是说一不二按他的规矩来,那就照做就是。
于是陆冰夏又跑回去和沈晏山继续看书。
乌斯年的确就是透透气,他面色苍白,神色冷峻,一时间也没有不长眼的敢凑过去,他站了一小会儿,弯腰低低咳嗽了几声,转身又上楼了。
沈晏山看陆冰夏一直盯着乌斯年直到上楼,犹豫了一下,和陆冰夏说:“小乌总这样已经很多年了。”
虽然叛逆期,但作为沈晏水的弟弟,沈晏山对乌斯年的确有不少了解,这时候自然也不吝于和陆冰夏分享。
陆冰夏自然洗耳恭听,剧情是剧情,人物是人物,剧本里也不会有所有的故事,更何况现在剧情都被蝴蝶搞得一团糟糕了。
沈晏山组织了一下语言:“乌斯年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才要这么多规矩。”
“乌家人身体都不好,从小都是,早夭的很多,六岁是第一道门槛,”沈晏山平淡道,“到了十六岁,就是第二个门槛了。”
“越是聪明优秀的孩子,会快死的会越早,慧极必伤,这是没奈何的事,而乌斯年则是乌家这些年最聪明的。”
陆冰夏有些意外:“但是他活过了六岁和十六岁。”
看起来并身体还好,至少能跑能跳能走,还有功夫去关心菜鸟实习生。
沈晏山点点头说道:“乌斯年是太聪明了,家里希望他能找到乌家新的路,听我哥说,他六岁那一关就凶险无比,不知道花了多少珍稀药材才保住他的命,反而是十六岁那回还好,也有说法,乌斯年已经找到了有效的办法。”
新的办法……
陆冰夏想到了乌斯年全是道具服装的衣帽间,无数昂贵的精力道具,还有那些茶不离手的乌家人。
这是乌斯年找到的办法吗?还是说,这是乌家人的办法,乌斯年已经有了新的想法。
沈晏山继续道:“有不少医学大家曾经毛遂自荐,希望能帮这一家治疗,毕竟普遍认知里,这是一种比较特殊的基因病,但乌家人比较神神叨叨,他们更愿意认为这是一种诅咒,找一些玄学的办法予以解决。”
陆冰夏对此报以沉默,主要是考虑到这个世界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普通世界,而是真的有各种非自然现象的,陆冰夏还真不敢保证基因病和诅咒哪个更符合这家人的情况。
不过沈晏山也就提了这么一句,就换了话题,继续说乌斯年的性格问题。
“人病久了,脾气就会不好,但是医生又不让乌斯年动气,”沈晏山想起来哥哥的话,“所以就成了他现在的样子。”
不喜欢别人进他的地盘,不喜欢和人接触,本质都是因为这样才不用和太多人交流,也不怕动气,身体更加不好。
这样一说的话,陆冰夏觉得,乌斯年可能比他想象的还会更稍微好打交道一点。
这当然是件好事。
虽然说陆冰夏还是有些无奈,小乌总现在做的这些是剧情还是剧情外,她都已经分不清了,也不太好知道怎么处理。
说到这里,陆冰夏心里一动,顺便问了问:“你哥哥和小乌总的事,我能问问吗?”
沈晏山很爽快,知无不言。
“他们两个人,一个A大一个B大,年纪差不多,当时的媒体就也爱一起提起来他们。不过我小时候家里其实一直都不错,我哥又很厉害,就还算顺利。乌斯年身体一直不好,乌家中间乱过几年,他有段时间几乎是白手起家。”
沈晏山似乎在回忆什么:“反正他俩关系的确挺不好的,聊不上来,不过谈事情的时候就不用管聊的怎么样了。”
关系不是很好,但经常被一起提起,陆冰夏觉得这个描述有点熟悉。
但乌斯年比沈晏水小几岁,但沈晏山和沈晏水相差的岁数还是蛮大的,能看出来,她的这位好朋友提到这些话题的时候,已经是绞尽脑汁了。
陆冰夏变干脆换了话题。
两个人又随便聊了点别的,没多久,乌斯年就走了过来。
“准备走吧,”乌斯年平淡道。
主家过来,和乌斯年打了一个招呼,乌斯年也颔首,两个人约了回来单独小酌。
陆冰夏“哦”了一声,站了起来,和沈晏山道别。
乌斯年依然是大步流星,陆冰夏现在很怀疑,乌斯年就是想赶紧走完不用继续做这种耗费精力的事,不过不管到底为什么,两个人很迅速地离场。
今天晚上这顿晚宴总体还是挺轻松的,但是平静的简直不像强制剧情,说起来,好像她进入晚宴开始,强制剧情就没有再继续了。
陆冰夏心里古怪感越发严重,强制剧情不强制了吗?她甚至是顺着剧情在走的。
陆冰夏在脑里细细过着今晚得到的信息。
最重要的自然是乌斯年的相关,然后好像就没有了。
陆冰夏这样想着,心不在焉跟着乌斯年坐回了车上,乌斯年果然很累,阖目休息,车里很安静。
陆冰夏反复思索着,直到快到乌鸿的时候,突然心里抓到了什么。
关系不是很好,但经常被一起提起,这个描述,是越星和齐雪书啊!
而越星和齐雪书……
陆冰夏轻轻闭了下眼睛。
而越星和齐雪书是直播间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