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有意看向那几个穿红衣的蝴蝶,手中的翼梭终于露出了锋利的尖头:
“所以我首先会去见将军真正喜爱的孕母们。而不是犯下大错有损紫夫人声誉的那个。”
几个身穿红衣的蝴蝶在一致同意声里默默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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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光集市的底部娱乐屋里,有一家正对母舰。此时是歇市时刻,急着用大量芳香液和酒恢复清醒的脑虫顾客一波接着一波涌入这方破败寒酸的小空间里,点唱机的音乐声,吵闹声和娱乐屋上方的轨道运输车的叮铃声音围绕着灯光嗡嗡旋转不停。
有个长相奇特的客人独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手中握着已经续过几次的空酒杯,仿佛对桌面上过时的望远镜很好奇。
站在吧台上的舞娘长腿一迈,跨过那些空虚无力的脑虫,用自己温暖的柔软手臂给这位顾客推来一杯甜品:
“通过那个望远镜就能看见卡哈斯曼人的母舰。不过要小心。他们可不像我们一样友善好客。”
客人闻言抬头,顺着舞娘纤长的手臂向上看,一直看到她直达天花板的圆润脸庞。现在那光滑无物的脸庞上显示的是粉红色。
任何情绪变化都会显示在舞娘的皮肤上。
他忽略了甜品,回到望远镜的视野里:
“既然你们舞娘最会辨别顾客的情绪,那粉色代表什么?愤怒?流血?癫狂?”
“你想从我脸上看见什么?”
舞娘弯折脖颈,这样就能和他一起从望远镜里看那艘气势非凡的母舰:
“亲爱的,粉色代表爱情。但是你这种驾驶着小房子到处流浪的旅客,从来不仔细看我们的脸,也不仔细看护自己的心。”
望远镜里模糊的画面自动被机械眼珠再次校准。从母舰里往外运输虫蜜的小艇和管道被拉入视野,还有那艘熟悉的蝶式飞行器。
眼睛一眨,这些景色都被揉入宏大的星空中。
舞娘的脸庞由粉色慢慢转为淡淡的灰白色,然后回到正常的肤色。
她抚摸着这位客人的手背,在充满了喧闹声的空气里哀伤地说道:
“噢,你看见了自己想看见的东西吗?也许再来一杯芳香液?喝了那个你就能遗忘任何事情。即使是仅限今晚也好。”
客人的回答是把酒杯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恐怕芳香液对我来说还是效力弱了点。和酒一起上吧。”
他用自己阴郁,空洞的浅色眼睛注视着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