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结婚生子了呢,说得头头是道,连父母是什么心理都知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也不好再说别的了,只能说道:“那我们走了。”
罗以娇连连点头。
等他们一走,罗以娇立马转身。
裹紧自己的衣裳,三两步跑回家,一看时间,还不到六点半。
所以,这么早回去是为什么?
县里到底有谁在啊?
罗以娇不懂,但她也管不了这么多,屋里一暖和一点,她整个人又犯困了,眼角都沁出了泪花,再也顾不得别的,衣裳一脱,三两下把自己塞进被窝里,舒服的在枕头上蹭了蹭,感觉整个人都被棉花托着、围着,连绵的睡意涌来。
赶往镇上的路上,他们一家三口脚步不停,罗杰沉默的落后两步,梁兰兰正跟罗永民抱怨:“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你去跟她说一说,叫她回去,你怎么一句话不说。”
罗永民沉默了会:“你不也什么都没说吗?”
梁兰兰声音一下提高了:“我说了有用吗?”
罗永民哑然。他说了就有用了?
他是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女儿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她现在事事都以自己的意见为主,什么都靠自己做决定,已经听不进去他们的话了。就像罗卫星这个老大。
罗卫星以前做事也会咨询他这个老父亲的意见,还能听梁兰兰的话,但现在也越来越听不进去了,什么都他们小两口自己拿主意了。
还有罗静芳这个女儿,从小就嘴甜,但也没几次真听话的。罗永民有时候也很不解,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孩子成了这样,一点没有学到他们这个年代的同志们的品德,只会跟长辈顶嘴,跟长辈对着干。
他想不通,但或许真的像其他同志们说的,现在的孩子都这样,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只要不是只有他家里如此,罗永民觉得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反劝起来:“你让她现在回去也没用,她回去得找工作吧?那现在厂子的工作哪里是好找的?不只得费时间,还要搭人情和钱才能进去呢,我听主任说,现在县里的厂子效益都不好,你们纺织厂不也这样,我看别说招工了,就是现在厂子里的人都多了。”
他倒是没想过什么裁员之类的,现在一个进厂的工作可是铁饭碗,是工人同志,只要进去了就没有下岗的。只是现在各家厂子日子都不好过,厂里没收益了,他们工人的日子也难过。
厂子没收益,工人同志的工资谁来发?不发工资,这一家大小的口粮又怎么办?饭都要吃不上了,招人来也没用。
梁兰兰抿着嘴。
罗杰竖着耳朵,听他爸妈愁着,满腹心事,不由得也跟着叹了口气。
厂子的效益不光影响到了爸妈这些工人同志,连他们这些住在家属院的孩子也受到了影响呢,连以前热闹的篮球场都少了点欢乐,他的小伙伴们出手都没以前大方了,有一种可看见的败落在缓慢走着。
他鼓着拳,跟厂子的颓势相比,个体户现在的发展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果然他独具慧眼,早早就看到了个体户的发展前景,选中了这个可以挣大钱的行业。
罗永民感慨完,拍拍小儿子的头:“你就放心吧,爸妈早就考虑过你的以后了,不管怎么样,我们肯定会把你送进厂子当工人同志的。”
罗杰:...那倒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