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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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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里,方乐誉通过宁松声的转述,也慢慢熟悉了整个公司,团队的整体相处氛围很好,之前宁松声是线上工作的,熟悉大部分人的工作风格,融入团队不算很难。

创业初期,不累基本不可能的。比如宁松声在华海的作息还算正常,去到京北后,作息在英美德加澳的时区里轮转,黑咖是他们工作室储备最多的饮料之一。

聊天时,宁松声总会无缘无故地掉线。要么是被抓去开会了,要么是突然要赶进度了。

方乐誉这时就会自然地放下手机。这几天他已经来找安老师的师弟“报道”了,要么帮老师的实验室干点杂活,要么自己看视频学习,末了被一堆野生师兄姐们一起检查学习进度。

老师偶尔路过,见状又慈祥地给方乐誉布置了亿点作业,给方乐誉补上了没有冲刺过高考的空白。

过去许久,宁松声才会再度上线,续了上一句的话题。

偶尔宁松声不想说话了,就打视频。

打视频的时间一般在凌晨,方乐誉总在将睡未睡之际接到,宁松声戴着耳机,坐进出租车里,视角是半仰着的死亡角度,画质不太亮,时而看见他的半张脸,但一点都不损他的帅。

方乐誉对他说:“有人夸过你面部折叠度高吗?”

宁松声:“现在有了。”

然后他靠在座位上,不怎么说话,要么看看窗外,要么看着方乐誉。方乐誉半侧在枕头里,困意席卷,也不太在乎他的目光,偶尔尾音飘忽地说几句日常,宁松声再接话。

因为不怎么说话,因此经常打着打着方乐誉就睡了过去,第二天起来才发现视频电话打了两个半小时,问宁松声,宁松声只说忘了挂。

这几天Niiv也很少上网。

前几天,网上买的变声器到了,方乐誉拿亲友试了一遍反应,得到一通“卧槽哪来的妹妹盗号?”反馈,信心满满地和Niiv发了语音。

“哥哥你平时喜欢听什么呀,我给你唱,但是你先说歌名哦,有的我可能不会唱~”

Niiv那边不知道是没上线还是怎么样,好半天,才发了一个十分大众的流行曲目,大众到方乐誉不用开歌词就能跟上。

变声器的数据本来就调成了甜妹音,唱起歌来更是夹得没边,发过去的60秒语音,没有一句不是嗲的。

方乐誉自己听了个开头就不敢再听下去了,Niiv听完后倒是很捧场地说方糖的声音比糖果还要甜,之后再让点歌,却转移了话题。

和Niiv关系亲近后最让方乐誉意外的一点是,Niiv没有撩.骚,也没有打过擦边球,甚至主动让方糖不要给他发穿裙子的照片。

言行举止,举手投足,对比方乐誉当时看到的聊天记录,几乎算得上是风度翩翩了。

方乐誉苦思冥想许久,找来海王朋友讨论,朋友听完后说:“他对那个女孩如果确实不一样的话,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换个套路继续钓,一种是他要上岸了。”

Niiv要上岸还不如相信明天太阳从西边出来。方乐誉选择相信第一种。

宁松声越来越忙,找他的次数越来越少,方乐誉也将自己投入到学习中,双学位意味着高强度压力,他要提前做好准备。

日子就这样过去,将近月中。

这天,方乐誉惯例跟着野生师兄姐们到F大食堂蹭饭,还没吃几口,先接到了宁松声的电话。

师兄姐们早就知道他有一个无话不说的好朋友,见状纷纷揶揄:“又是那个小帅哥打电话来啦?”

“小誉你这表情好像那个等老公打电话回家的留守老婆欸……”

“还吃什么,你赶紧说话呀!”

周围太吵,方乐誉拿着手机去消防通道,刚喂了几声,就听宁松声意味不明地说:“留守?”

方乐誉一下就喷了:“刚才那么吵你也能听见?!他们说着玩的,你别当真。”

宁松声又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方乐誉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打电话,从某种程度来说,宁松声是绝对的报喜不报忧,他没学会跟人怎么表达坏事,所以给方乐誉打电话,一定是有什么好事。

往旁边墙上一靠,方乐誉问:“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带给我了吗?”

果然如此。新产品推出后误打误撞小爆了一次,宣传效果比预计好五倍不止,用户反馈上也很用心,有了几个初步的订单合作。在现如今的创业环境,三分的实力让公司抓住了另外七分的运气,一枪打响了名气,可以说是开局大吉。

“这么厉害啊?”方乐誉隔着话筒似乎也听见了那边背景音有少见的欢声笑语,方乐誉在网上有关注他们公司,也替他们每个人都高兴。

但是才张嘴,他就想起去到宁松声家里时他无时不刻端在手里的电脑,这快半个月来的昼夜颠倒,半夜发来的消息,午饭照片旁边露出一角的浓咖。

方乐誉本来也想对他说祝贺,但静默半秒后,说出口的却是:“那你累不累?”

听筒里的呼吸声在那边似乎停顿了一下,在换气预备说话的前一秒,方乐誉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最好别把这句话说出口。宁松声,你知道吗?你这个习惯不好。”

那边沉默着,只听见一扇扇地推开了什么门,背景音也从嘈杂转为安静。

“累是要说的,”方乐誉轻声道,“痛也是要说的,不高兴更要说。这些你都可以和我说。”

那边是安静的呼吸声。方乐誉手指一抬,把语音切换到了视频,宁松声的侧脸猝不及防出现在视频中,看见屏幕后,他的神色明显地愣了一下,而后把手机举到正面。

方乐誉端详了一下他的脸。以前奶奶假期看见他就一定要说一句“瘦了”,每一次他都暗自哭笑不得,直到现在脱口一句:“怎么感觉你好像瘦了?”

又拿远了一点:“镜头畸形?”

宁松声顿了一下,说:“没有吧,测过体重,反倒重了一点。”

这话隔着屏幕,可信度直线下降。方乐誉没有揪着不放,转而问:“寄给你的零食有没有收到?有一部分是给你公司团队的。”

“嗯,刚才分完了,他们让我谢谢你。”

“脑力劳动不吃不行,不吃饿得快,”方乐誉说,“记得那年准备国决,我一人干掉了三十箱储备粮——你抽屉零食还剩多少?”

宁松声:“你这一箱,和我刚买的一些。”

“也就是说之前的都吃完了,”视频里每个表情的细节都一览无遗,方乐誉说,“你倒没有焦虑,但确实累了。”

累得连眼里的高光都看不见了。

换作是别人,方乐誉一定会调侃要提前那么多年当社畜吗?但宁松声的情况不比他身边那些过得还算自如的朋友。

“睡得好吗?”

这一次宁松声回答速度快了一些:“还行。”

天天累成这样,失眠是不可能的事,沾倒床上就能眯上眼,但睡眠长度就别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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