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平川的葬礼是翟绍文帮着翟弛办的,翟平川死后翟弛彻底剩孤身一人。
因为翟弛还不能独立管理公司,公司的高管也都不会服翟弛一个毛头小子,于是翟平川死前将这些连带翟弛都交托给了翟绍文。
翟家一直养着翟弛,也帮着翟弛慢慢料理公司的事情,还在翟弛没有辜负期待,早早就能料理公司。
只是,初出茅庐难免会碰上些事情。
自从葬礼结束后,翟弛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变得沉默寡言。曾经那个笑起来阳光灿烂,会耐心辅导翟时功课的少年一去不复返。
他整日埋首在公司的事务里,眼神愈发冰冷,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除了工作,似乎再也没有什么能引起他的兴趣。
公司里那些心怀不轨的高管们,见翟弛年轻且性格大变,以为有机可乘,开始暗中勾结,妄图将他踢出公司。
他们在董事会上故意刁难,提出各种刁钻的问题,质疑翟弛的决策,还在背后煽动其他股东,想要孤立他。
面对这些,翟弛只是冷冷地看着,不发一言。他的沉默让那些高管们以为他软弱可欺,愈发肆无忌惮。
“阿驰,公司最近的事我都听说了,需要我出面的话就说。”翟绍文看向翟弛,眼中满是心疼。
当初的他也是早早接管了公司,他当然知道那些股东会有多不服翟弛。
“翟叔放心,我可以解决。”
从那之后,翟弛表面依旧不动声色,暗中却开始布局。
他利用翟绍文给予的人脉资源,不动声色地接触那些在公司中有一定影响力却被高管们排挤的中层骨干。
大家都不是傻子,知道怎么样才能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他们会帮翟弛,但前提是翟弛带给他们的只有利益。
翟时时常会给翟弛发信息,翟弛回信息的速度比以前慢了许多,但翟时并不在意,他知道他哥忙。
“翟时,出去玩儿啊。”纪诩和白凡一左一右拍了翟时一下。
翟时兴致恹恹,“不想去。”
纪诩和白凡对视一眼,满脸疑惑。在他们的印象里,翟时可是个十足的爱玩鬼,以前只要一提到出去玩,他总是第一个冲在前面,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这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白凡挑了挑眉,满脸关切地问道。
“还能怎么,想他哥了呗。”纪诩一语道破天机,伸手揽住翟时的肩膀,“我说阿时,你哥又不是不回来了,他忙着管理公司呢,你也别太粘人啦。”
翟时无奈地拍开纪诩的手,叹了口气说:“你们不懂,我哥自从我爸葬礼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回我消息都变得很慢,我给他打电话,他也总是匆匆忙忙就挂了,我真担心他。”
白凡皱了皱眉头,安慰道:“你哥那么厉害,肯定能处理好公司的事。你也别瞎操心了,咱们出去玩玩,放松放松心情,说不定等你回来,你哥就把公司的难题都解决了。”
翟时被两人连拉带拽地出了门,可一路上他都心不在焉的。
到了常去的娱乐场所,纪诩和白凡在一旁玩得不亦乐乎,翟时却独自坐在角落里,盯着手机屏幕发呆,盼着能收到翟弛的消息。
而另一边,翟弛正处于公司权力斗争的漩涡中心。那些暗中勾结的高管们愈发嚣张,甚至公然要求召开紧急董事会,要重新选举公司负责人。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翟弛却没有丝毫慌乱。
他不紧不慢地站起身,眼神冰冷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随后,他缓缓开口,条理清晰地阐述了自己方案的优势以及对公司未来发展的深远影响。而那些他暗中联系的那些中层骨干们也纷纷站出来表态,支持翟弛的决策。
那些原本被高管们煽动的股东们,看到局势突然反转,开始动摇起来。
在董事会陷入僵局之时,翟绍文突然现身。他面带威严,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随后淡淡地说:“我相信阿驰的能力,他是老翟最看重的接班人,公司的未来在他手中,只会越来越好。”
翟绍文的话犹如一颗定心丸,让那些摇摆不定的股东们最终选择站在了翟弛这边。
高管们眼见大势已去,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
会议结束后,他们聚在公司的隐秘角落,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其中一个年长些的高管狠狠地将手中的文件摔在地上。
翟弛在董事会上的胜利,让他在公司的威望稍有提升,但他清楚,这只是一场漫长战争的一次小胜,那些心怀叵测的高管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回到办公室,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堆积如山的文件,疲惫之感涌上心头。这时,手机屏幕亮起。
是翟时发来的消息:哥,你今天忙完了没?我好想你。
翟弛心中一暖,回复道:明天可以陪你。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阿驰。”
来人是翟绍文,翟弛立马起身,“翟叔。”
“不用客气,最近没少熬夜吧,你看你脸色多差。”翟绍文和翟弛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
正说着,翟时的电话打了过来。翟绍文一猜就猜到是翟时,不禁笑着打趣:“肯定是我家那小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就爱缠着你。”
翟弛笑着接过电话,那头传来翟时急切的声音:“哥,你真答应明天陪我啦?我都想好了,咱们去游乐园,好久没去了。”
翟弛应道:“好,明天都听你的。”挂了电话,翟绍文感慨:“阿时和你亲,你们兄弟俩感情深。”
两人又聊起公司后续应对策略,翟绍文提醒:“这次虽赢了,但他们肯定会在业务上搞破坏,尤其是下个季度的大项目,得盯紧。”
翟弛点头,目光坚定:“我已经安排人密切关注,不会让他们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