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命人干的,说罪名是吃里爬外。”
发生人命,今日府中并没有异样,陶沅音惊心:“李管事,你从何处得到这些消息的?”既然佯装无事,又是如何传出来的?
“西院外墙有条窄巷和正堂那边是通的,平常都是一些插科打诨的下人偷懒去那里避着,云橘上回就是在那里听到的消息。”那条巷他走过。
陶沅音拧紧了眉心,脱口而出:“叫云橘以后别再去哪里了。”实在危险!
不禁想到了那张纸条,留意李辛一年多,知道他对西院无二心,她决定问问看看有没有其他发现:“李管事,昨晚你巡院是什么时辰,可有在咱们西院门口看到什么?”
“大概戌时刚过,我听见夫人院中还有笑声。”李管事日常都是听了更声就巡一遍院子。
“那时松月还没去厨房拿软糕呢。”松月插了一嘴。
是啊,李管事会检查,不可能会留意不到地上的信封,对方特意挑了晚些时候塞进来,小院有说话声,又能确保院中的人会看到。
“李管事,可些人可有说赵氏丫鬟的死什么时辰的事吗?”她有种不好的感觉,两件事之间有关系。
“具体不清楚,听其中一人话里的意思是下半夜,当时就抬出去了,快天亮了,那边断断续续有人说话,我过去瞧了一眼,他们也就全说了。”李管事住的偏室离那边近,声音稍大些他屋里就能听见响动。
心里咯噔一下,只怕这两件事不但有关,消息还是故意传到西院的,告知所有人与赵氏来往的下场,杀鸡儆猴!不然何以话这么轻易就被问了出来?
陶沅音只盼着,这两件事若是相关也希望是事情仅在王府内,若是与王府外有关,就是天大的事,怕是会牵连寒云州的整个将军府了,这是最麻烦的。
李管事见陶沅音咬着腮帮子,眉头紧锁,久久无话,拿了桌上的方子退了出去。
在担心忧虑中过了半个多月,一直无事,陶沅音悬着的心才松了些。
四月初,王爷外出带回来一则消息,:中旬,皇上要举办一场女子骑射大赛,给京中各王公贵族、高官大吏都发了请柬,只要适龄,不论婚配与否都可参加。
镇安王府也在邀请之列。
寿安堂正屋,王妃把人都叫到跟前,说了这一消息。
“既然邀请了,你和阿婉一块儿去。”
王妃袁氏这话是对坐在袁淑婉下边的陶沅音说的。
瞳孔微微一怔,很快敛起,往常她从不参加各种宴会活动,袁氏也未有让她参加之意,她乐得清闲自在。
“是,母亲。”
袁淑婉无限何时微愣,反应过来边说边笑,好似她和陶沅音真的是亲密无间的至交密友,“嫂子今日愿意出去了,那我此次也算有伴说说话,不至于无聊到空点人数了。”
袁淑婉的话陶沅音听在耳中却觉得别扭,眉尾微不可查地跳了跳,何时有人问她愿意不愿意了?不过,她眼下不理会,姿态放低谦卑些无错,盈盈一笑,明眸皓齿:“到时候还请世子妃多提点照应。”
袁淑婉欣然应下。
话锋一转,袁氏开口问道:“阿沅的身体最近如何了,可有好好养身子?陈郎中原先是太医院的,医术了得,听人推荐才把人请了回来。”
“郎中的药服用完,好多了。”实际是那郎中开的方子药太苦,断断续续的喝了几幅,加之她身上原本就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剩下的几幅已经在柜子哪个角落灰了。
陶沅音心中是不信的,要是不相熟,为何要郎中传话点她?
“若是有效,再叫李辛去抓几副回来,温补清凉对身体没坏处。”
“……”陶沅音在心里叹气,喝第一副时差点没把她苦胆给吐出来,还要再喝……她很想拒绝:“是。”
“复舟可有来信,不知还要多久回来?你们浓情蜜意的小夫妻,长久分开不是好事。”
陶沅音脸皮薄,顿时红了。这么直白的话就这么直白说出来,听的人多少有几分难为情,“还未收到信,想是到了南边忙得很,不得空。”
而袁淑婉偏过头的那刻,脸色尤为难看。
袁氏近来心烦,并不欲留二人久坐,正事告知完毕后让妯娌两个各自回去了。人走后,袁氏看着远去的两道身影,眸色深深,半晌没说话,陆妈妈不解,问:“王妃要让夫人和世子妃同去骑射大会?夫人是边关小地长大,只怕不能适应那场合,丢了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