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里住着一只蝉
蛰伏了十七年
在那个夏天破土
蜕变,远方
是更接近太阳的方向
辉光织展树叶与根系
黑夜也在此交替
壳子薄薄的
却裹住了厚重的肉身
又释放出热烈的灵魂
即便,死去的爪钳仍勾住树皮
犹如那往事,在某一天
被风,被雨,被坠落的叶子
踢打到地上
我并不嘲笑,因为昂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