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区是什么？

如果在第五平面上了小学，就会在科学课的课本里找到答案。

数万年前的起源时代，宇宙学说奠基人杨金巧将可知宇宙划分为十二个平面*，并提出宇宙平面第一定律：每个平面上的星体质量之和相等。后来这一定律被得到广泛验证。几百年后，杨金巧的学妹西娅·夏洛克发现了独立于十二平面之外的区域。这些区域通过特定的虫洞连接，分散在十二平面的各个角落。她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率领一支五万人的研究队伍分别进入数百个可能的虫洞，期待能够被传送到独立区域。然而，这一支五万人的队伍最终全军覆没，无人生还，西娅·夏洛克也被诟病颇深。

直到若干年后，一群星盗被陨石流随机冲入一个虫洞，成为了第一批来到自由区的队伍。他们讲述自由区是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星球上被厚厚的青草覆盖，地势隆起的地方有绵延起伏的雪山。这里的雪长年不化，地表没有水源，矿产缺失，最初的居民只能通过挖井、榨草根的方式获取水源。后来，随着一些平面政权的组建和法律的完善，越来越多的逃亡者、流民、投机者来到了这一片无政权的土地，组建自己的势力。

在现实世界，目前自由区最大的势力叫“风暴塔”。这支势力是雇佣军出身，人员较少，但战斗力超群。除此之外，自由区还有大大小小数千支势力队伍，鱼龙混杂，各有专长。

鉴于自由区的混乱程度，卡列维很有可能是去干了一些非法勾当，那么，这就可以成为他的把柄。

周五凌晨，星泊偷偷出了门，徒步一小时来到了卡列维的豪宅外侧。他找到了一颗景观树，藏在茂密的树冠中，用从小斯崇因那薅来的望远镜观察着宅内动向。

快到五点，一身漆黑的卡列维从楼上走出，远远看去，像一个黑色的球在楼梯上滚动。

星泊：“准备记录。”

时来：“收到。”

上空中传来舰艇的嗡鸣声，一艘银色的小型舰缓缓下降。星泊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这下总算看清了：果然是自由区的盗版舰！

卡列维独自一人出门，手中还拎着一个黑色的手提箱。行踪鬼鬼祟祟，必然是在做亏心事。小型舰停稳后，竟然下来一个人。

之前的监控由于角度问题，他们并没有发现这个人的存在。星泊看到这个人大约是位女性，身材较为纤细，衣着飘逸，行走间露出雪白的大腿。她用手抚上卡列维的肩膀，后卡列维反手握住她的手，两个人似是调笑一阵，后上了舰艇一起离去。

以防万一，星泊又蹲了十几分钟，确认周围没有人看见，才起身回小斯崇因家。

到家后，俩人开始根据女人的面容开始模糊匹配，却并无发现。星泊推测或许她是一出生就在自由区的居民，因此不在系统内。

他躺在沙发上，手指滑来滑去，投影也随之变化。在星泊的坚持下，他还是和小斯崇因换了回来，他睡沙发，小斯崇因睡自己的房间。第一天的时候，由于沙发太硬，星泊根本睡不着，一起床浑身上下都酸痛无比，而现在，他基本已经可以沾上沙发就睡。

跟踪了卡列维，得到了一些线索却毫无头绪。星泊难得睡不着，问时来道：“意识世界的流速跟现实是一样的吗？”

时来：“不一样，跟意识主人的清醒程度相关。在这里，意识世界的时间流速大约是现实的五分之一。

“我们还有283天的时间，少爷。”

星泊笑了笑：“你也在期待上市那天吗？真想亲眼见到。”

时来沉默着，没有回答。

第二天是周末，小斯崇因不用上学。星泊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坐在餐桌上不停打哈欠。瑞秋看他无精打采的，掏出一张海报，温柔一笑道：“这里是不是很无聊？晚上有乐队演出，你们两个孩子一起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