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带他们去办公室去了好久,两三天都没回来。
直到毕业典礼和成年礼那天,希昼和傅临渊姗姗来迟。
“怎么这么久,老师跟你们说了些什么?”晏宁凑上去问。
“老师带我们出去玩了。”傅临渊抢先答,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羡慕吧?羡慕也没用!”
希昼眼中溢出点儿笑意,想起这几天惊雨老师的开导,时不时的几句调侃……
“好像也勉强可以这么说。”
他总是很会看人心情说话,估计是因为读心的关系吧。
希昼寻思,老师肯定考了心理咨询师的证书,之前绝对在哄骗他们。
当然,估摸着问卷也仔仔细细看过一遍。
不然为什么特意先把她和傅临渊开导了,其他人还能放心让他们自己消化解决呢?
老师怕是见小傅碎成人甫寸也慌的要命呢!
同学们摸不着头脑,不过心情都没缓过来,于是也没再追问。
一个个走去看了成年礼,这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成年后都会冠字,一般喊别人都是喊字的,直接喊名其实很不礼貌。
对此,傅临渊不屑。
如果喊老师直接喊惊雨很不礼貌的话,那他喊老登算什么?算他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吗?
仪式稳步进行着,大家看师长们亲昵的抚摸学生的脑袋,语重心长的讲着各种经验之谈。
这时候了,也没人嫌弃老师唠叨,静静的听着。过了今天,他们就要正式离开校园,踏入社会。
讲了好一会儿,老师们才依依不舍的下台。学校给了每个人一个校园定制空间戒指作为毕业的礼物。
希昼觉得眼熟,仔细看了看,又低头看看自己入学时得到的空间戒指。
果然一模一样呢。
“谢谢老师,我要走了。”
“老师,以后我能回学校看你吗?”
忽然,声音又杂乱起来,毕业生们纷纷开始表达自己的感情,不过很快又平息了。
取而代之的是清脆响亮的一段演讲。
希昼被吸引过去,抬头看,就见站在中央的一个人类毕业生和神荼学姐。
他们俩应该是毕业生代表。
两个人闪闪发光的,是初升的太阳,有着明媚的未来。
希昼想起惊雨这几天说过的话,不禁想,他们的未来应该也是这般光辉灿烂吧?
她努力仰着头,看学姐讲完话,一步步走下台,来到她的身边。
“啊…”希昼知道现在应该喊她的字比较有礼貌,但是记忆力有限,没记住,于是还是干巴巴的喊,“学姐,你怎么过来啦?”
学姐笑了笑,“反正你们那儿不是不流行字吗?到时候喊我名就行啦。”
“一会儿东南纥也会来,我们俩跟你们一起去过暑假,当提前培养默契了。你们不会不欢迎吧?”
希昼问:“老师决定的吗?”
神荼耸耸肩,“不止。”
希昼了然,还是感叹,“学姐学长人真好。”
神荼笑眯眯的,“你们也很好呀,你们值得哦。”
听到这话,希昼头一疼,光明的模样突然又浮现在眼前。
“曾经发生了一些事情,产生了点儿遗憾……”光明当时这么说,“如今,希望补齐遗憾。”
为什么光明会跟他们诉说过去的经历呢?
为什么师长们、学长学姐们,都那么关心他们,关注他们的成长呢?
为什么他们那么特殊呢?
值得二字好像突然撬开了点儿缝,让她窥见几分真相,但又很快牢牢关上了。
他们来到这里,只是一味承蒙着恩惠,谈得上什么值得呢?希昼总觉得学姐还有老师们知道点他们不清楚的旧事。
她想了半天,想不下去了。
夏日的太阳果然热得要命,希昼光站着想事情都觉得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
给自己降了降温才又拉上了学姐的手。
“学姐。”
“一会儿咱们就要出发了。”
等了一会儿,东南纥果然也来了,高高兴兴的。
“这辈子还没去那么远的地方旅游过!”他说。
“你清醒一点,我们不是去旅游的,小心去那儿一趟叫你再也不敢想着做大英雄。”神荼决定给他泼一盆冷水。
“哼。”东南纥不满。
一路吵吵嚷嚷到了天河大陆,就像上个学期期末他们九个来到这里一样。
傅临渊感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已经一年没回来啦,如隔……”
他转头问景弘,“大概多少秋?”
景弘:……
他拒绝回答这种愚蠢的问题。
希昼又问,“先前在这里都没细细了解过,一路忙着被追杀。你们这儿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呀?”